擊來的太突然,那個獵衛兵來不及做出任何躲避的動作,就被迎面射來的子彈打得血肉模糊栽下馬去。
一切來的太突然,以至其他的獵衛兵雖然聽到了他發出的警告,可已經來不及救他,甚至來不及躲避接著射來的子彈和弩箭。
獵衛兵紛紛被射倒在地,同時對面那支來歷不明的敵人已經向他們衝來。
“快跑!快跑!”
被一支弩箭射穿了小腹的騎兵隊長不停的喊著,可實際上他的四周已經沒有活人。
對面一個騎在馬上的人就著火光看了看他,然後舉起劍指在他的喉嚨上。
這個人的聲調奇特,是這個到過很多地方的獵衛兵沒聽過的:“看在你就要死了的份上,告訴我比利謝利都有多少你這樣的護衛隊?”
“快跑,快跑……”
因為失血過多已經快要昏厥的隊長依舊不停的重複這個詞,這讓那個人不由警惕起來,他忽然向倒滿一地的獵衛兵看了看,然後又想黑漆漆的四周原野裡打量。
“注意,這裡好像有其他人!”
那人大聲提醒四周的同伴,同時手裡的劍一抖,劍鋒瞬間割斷了獵衛兵隊長的喉嚨。
看著從馬上滾落的屍體,那人身子前探,從火把的亮光中露出一張滿是縱橫交錯的可怕疤痕的臉。
“我討厭這些花裡胡哨的傢伙。”
男人從喉嚨裡發出沙啞難聽的聲音,如果獵衛兵隊長還活著,他就會知道這個人的聲音之所以那麼古怪,是因為他的喉嚨上同樣有著一道可怕的疤痕,這道疤痕顯然破壞了他的嗓子,這讓他的聲音聽上去不但沙啞低沉,也顯得更加陰森。
襲擊者們立刻向四周搜尋,火光在原野上迅速來回閃動,拉出道道幻影。
“我們沒有找到什麼人,也許根本就沒人,或者是已經逃掉了”一個同伴來到這個男人面前無奈的攤攤手,然後他稍微試探著問“接下來我們幹什麼?”
“比利謝利,”瘢痕男人似乎要很用力才能發出聲音,這讓他不論是聲調還是神情都顯得那麼暴躁“那個地方有我們想要的一切,難道這還不能滿足你們嗎?”
這話話瞬間引起了四周同伴的一陣嚎叫,聲音聽上去就如同狼群般的嘶吼,聽著這喊叫那人的臉上微微抽搐了一下,這讓他的臉上的疤痕看上去更加扭曲可怕。
阿方索有點坐立不安,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夜晚太讓人心浮氣躁,他從床上坐起來看看外面,月光從敞開的窗子照進來,落在他和躺在旁邊的女僕身上,看著身邊熟女人飽滿的曲線,原本應該如以前那樣用有所反應的阿方索卻被一股說不出的煩躁攪得沒了興致。
阿方索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過這種感覺從簽署了那份該死的協議後就經常擾得他心緒難寧。
猶太人的那張臉總是時不時的出現在夢裡,而每一次那張臉似乎都在向著他露出滿是嘲笑的表情。
他父死的太早,以至他早早就被趕到了比利謝利這個窮鄉僻壤,而他也沒有從他的姐妹夏桑與教皇兒子的婚姻中得到任何好處。
阿方索坐起來想要找杯水喝,就在這時他聽到街上經過的一陣急促的蹄聲。
顯然來人很焦急,阿方索甚至聽到似乎因為受到阻攔發出的喊叫聲。
阿方索立刻精神起來,他幾步走到視窗向外看去,卻只見到幾道身影在不遠處匆匆走過。
“一定出了什麼事,”阿方索立刻肯定的想,儘管布契尼向他保證那些商會不會影響到他的統治,可阿方索還是不由自主的產生看到了危機感,所以現在看到似乎出了什麼事情,他阿方索立刻變得興致勃來。
他披上匆匆出門,可剛走到走廊裡,就看到一個年輕軍官帶著兩個衛兵大步走來。
他認出這個人是個叫奧孚萊依的那不勒斯人,似乎還是貢布身邊一個很受信任的手下。
“殿下,這麼晚了您應該在自己的房間裡,”奧孚萊依躬身行禮,看到阿方索臉上神色難看他低聲說“剛剛接到的訊息,似乎有人要襲擊比利謝利,我們現在正調動隊伍準備戰鬥,殿下這個時候您最好留在房間裡不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