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來一切證明凱撒猜想的並沒有錯,喬瓦尼·斯福爾扎並不是個合格的丈夫,更糟糕的是這場婚姻也沒有讓波吉亞家得到什麼好處。
而且凱撒一直懷疑,斯福爾扎家那個厲害的弗利的母老虎在暗中搞鬼。
對斯福爾扎家的那個女人,波吉亞家一直是很警惕的,而且她也的確厲害的讓人不安。
做為傭兵家族出身的斯福爾扎家,從一開始奪取了米蘭公爵頭銜那一刻起就被打上了僭主的標籤,這讓他們在很多時候和其他城邦的領主貴族們合不來。
無獨有偶,和很多城邦家族一樣,斯福爾扎家的人很抱團,又因為他們的出身,斯福爾扎家的每個人都如同刺蝟般的不好惹。
當初亞歷山大六世就是因為看中了米蘭的斯福爾扎家這種似乎和任何人都合不來,特別是因為早些年與教廷關係惡劣,以至這家人在梵蒂岡幾乎就是沒朋友的。
亞歷山大六世的打算和清楚,他覺得讓自己的女兒和一個常年與教廷有隙的家族聯姻,這樣就可以跟容易的得到一個不容易被人收買的盟友。
可惜這個盤算現在看來是完全落空了。
喬瓦尼·斯福爾扎不但和波吉亞家不一心,字裡行間透露出的是恨不得這家人徹底墮入地獄,這其中甚至還包括他的妻子。
凱撒覺得很憤怒!
或者說除了憤怒他已經感覺不到任何其他感情!
每每想到信中那些充滿惡毒的猜測,他就有種親手割斷喬瓦尼·斯福爾扎脖子的衝動!
“也許喬瓦尼也會喜歡這個呢。”
盧克雷齊婭的聲音打斷了凱撒的沉思,他不解的看看妹妹。
“我是說我丈夫,”盧克雷齊婭忽然笑起來“我的家裡有兩個喬瓦尼,不過這也不算多,也許將來我還會給我的孩子起名也叫喬瓦尼呢。”
凱撒因為聽到這個名字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不快,他這樣子落在盧克雷齊婭的眼中,卻邊成了其他的意思。
“凱撒你不會嫉妒了吧,”盧克雷齊婭呵呵笑著“那我保證我的第二個孩子就叫凱撒,笑一下吧,其實你已經佔了便宜,因為喬瓦尼有兩個,他們只能一人分到一半,而凱撒只有一個啊。”
看著盧克雷齊婭愉快的樣子,凱撒只能用無奈的笑容回應她。
他原本緊攥著那封信的手微微鬆開了些,當盧克雷齊婭再次說要讓她的丈夫也看看這稀罕的動物時,他還點頭表示贊同。
也許還有別的辦法,凱撒有些無奈的想,他不希望盧克雷齊婭在這件事上知道的太多,更不想把她牽扯進來。
還有,喬瓦尼又是怎麼得到這些信的?
一想到自己那個兄弟,凱撒心裡就又浮起一絲陰鬱。
凱撒並不覺得自己嫉妒喬瓦尼,他只是覺得也許他能更好的擔任一位教皇國的軍事統帥,而不是紅衣主教或是樞機。
凱撒渴望能穿上鎧甲,騎上戰馬,帶領大軍面對強敵,這讓他很羨慕那個朱利安諾·德拉·羅維雷。
雖然身為紅衣主教,但是朱利安諾·德拉·羅維雷卻曾經帶領軍隊馳騁疆場,這是凱撒一直渴望卻不可得的。
而且也正因為曾經有過在戰場上的經歷,朱利安諾·德拉·羅維雷在軍隊裡擁有著梵蒂岡其他人所沒有的深厚關係,也正因為如此,哪怕是亞歷山大六世也不得不對他有所顧忌。
這種在軍中建立起來的聲望是獨特的,絕不是隻是靠黃金和美酒就能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