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加索斯!”一穿著旅行袍子的年輕男人喊了聲,他伸出手緊緊拉住了似乎隨時都會人立起來的戰馬韁繩,在用力拉了幾下後戰馬才似乎不甘不願的放下蹄子,同時扭了扭頭在男人肩膀上似是撒嬌似的蹭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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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人有些驚恐不安的靠過去揪住了依舊不饒的用羊角向眼前的敵人發出挑戰的頭羊,看到那匹馬似乎因為這挑釁又有些躁動,牧羊人趕緊用力壓住了頭羊的腦袋。
“這可真是頭倔強的羊,”年輕人有趣的看著那頭羊,他倒是聽說過很多公羊有著絕不認輸的脾氣,現在看來他倒是覺得這些羊和當地人有著頗為相似的性格。
倔強,固執,一往無前。
“請原諒老爺,我們這就是離開。”牧羊人急匆匆的說,他沒有注意到年輕人聽著他那有著頗為奇特口音的當地話一臉的茫然,所以當他準備驅趕著羊群離開這片險些給他惹禍的草地時,才注意到自己已經被那些騎士們包圍了。
“讓他到我面前來。”亞歷山大坐在塊石頭上一邊把用匕首切碎了的碎草餵給帕加索斯以安撫它的情緒,一邊吩咐手下。
牧羊人忐忑不安的來到亞歷山大面前,他有點笨拙的鞠個躬,然後小心的看著面前這個顯然是頭領的年輕人。
他看上去不像個貴族,因為他的衣著並不奢華,雖然是出門在外可他的旅行袍子看上去有些破舊,下襬甚至還扯了好幾道口子。
牧羊人也注意到了他的靴子,那雙靴子顯然已經走了很多路了,靴子邊角都已經磨得起了層層毛邊。
只是他不敢有任何失禮的舉動,因為那些押著他們計程車兵看上去很兇狠,雖然他們只像是南方山裡的那些山民,但是他們手裡的武器卻實在可怕。
潘諾尼推搡著牧羊人到了亞歷山大面前,他對這些城裡人不是很看得上,他覺得這些人太膽小,或者說這些把自己圍在城堡裡的人就好像是他之前關在籠子裡的那些獵物。
“從這裡到薩格勒布還有多遠?”亞歷山大問,從昨天他就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薩格勒布公爵領地,只是不知道薩格勒布城還有多少距離。
“老爺您是說阿里霍埃城堡,還是右岸城堡?”牧羊人問了一句,看到聽到翻譯後亞歷山大露出疑惑的樣子,牧羊人又小心的說“如果您是要問阿里霍埃城堡城堡,那您已經在這裡了,如果站得高些的地方就可以看到最高的塔樓,不過如果要去右岸城堡那就還需要小半天的時間。”
“我知道阿里霍埃教堂,薩格勒布的西格納契公爵曾經在這裡改宗。”
“願上帝保佑公爵,他被那人殺了。”
牧羊人習慣的在胸口劃過十字,然後眼中才露出一絲恐懼。
看著牧羊人臉上那驚恐的樣子,亞歷山大發出聲輕笑。
他並不是再見到赫爾瓦子爵之後才知道或是想起那位原薩格勒布公爵,而是還在“很久”之前就知道這位公爵。
而且他也很清楚這位公爵在後來的確被羅馬教廷認為了聖人,甚至因為這個,東西方教會還罕見的在面臨奧斯曼大敵當前的威脅下發生了很激烈的衝突。
只是他從沒想到自己會很巧合的認識了這位公爵的兒子,而他如今正在幫著這個因為志大才疏而出名的落魄貴族奪回他的領地。
赫爾瓦子爵,諾里安·西格納契在歷史上是個因為沒有什麼能力而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當他的父親被人謀害後,子爵和追隨他的一群忠實的隨從被迫放逐流亡,然後在之後的幾十年裡這位子爵都一直在不停的到處奔走,試圖聯絡那些還效忠他父親的人,然後奪回公爵寶座。
只是這位子爵命運多舛,或者說是運氣實在太差,很多次他都是在快要成功時候每每失敗,雖然他那種可說是鍥而不捨的精神的確值得稱讚,但是這卻掩蓋不了他一直不停失敗的慘淡。
漸漸的那些原本追隨他的人對他失望了,人們相繼離他而去,而子爵本人最終因為窮途末路而在巴爾幹深山森林的一座營地裡病入膏肓,含恨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