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亞歷山大出現的時候,摩爾科一直在注意著他,直覺告訴他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那位伯爵,雖然他的年輕讓摩爾科很意外,但是這反而更加引起了摩爾科的興趣。
“比薩埃斯特萊絲公爵小姐的父親,比薩的攝政與阿格里的領主,蒙蒂納伯爵亞歷山大·朱利安特·貢佈雷大人。”德拉納用波斯尼亞語很小心的介紹著,看到摩爾科的臉上『露』出的驚訝意外,他不禁微微得意的笑了笑“現在你可以說說你自己的來歷了,不過據我所知你父親除了是個逃跑的酒鬼,就什麼都不是了。”
“你要是再侮辱我老爹,我現在就和你決鬥。”摩爾科恨恨的說,不過看到旁邊年輕的伯爵,他還是忍下了已經湧上來的憤怒。
“大人,我是下帕瓦的騎士摩爾科·薩克裡耶,”摩爾科不理會德拉納臉上『露』出的怒氣,也不管他是不是願意為自己翻譯只是自顧自的說下去“我是薩格勒布公爵的繼承人赫爾瓦子爵身邊的護旗騎士。”
說到這裡,摩爾科如願的看到了德拉納臉上『露』出的詫異神『色』。
“他在說什麼?”亞歷山大也注意到了德拉納的異樣,他沒有看旁邊似乎要說什麼的小卡喬,而是直接問著德拉納。
“他說自己是薩格勒布的赫爾瓦子爵的護旗騎士。”德拉納有些失神的看著對面的年輕人,他不能不承認摩爾科的這個身份還真是他之前從沒想到過的。
而讓他有些無奈的是,亞歷山大果然對這個身份產生了興趣。
或者說,對薩格勒布的赫爾瓦子爵產生了興趣。
關於薩格勒布幾年前發生過宗教暴動的事情,亞歷山大是在羅馬的時候就聽說過了。
這是西斯廷四世在位時候發生的眾多重大事件之一。
當時克羅埃西亞的正教貴族們利用波斯尼亞王國被奧斯曼人入侵吞併的混『亂』的,趁機在克羅埃西亞的首府薩格勒布發動暴動,他們不不但處決了剛剛宣佈皈依公教不久的薩格勒博公爵,更是驅逐了他唯一的繼承人赫爾瓦子爵。
只是克羅埃西亞沿海的一些省份卻依舊宣佈堅持信仰公教忠於於赫爾瓦子爵,只是那位子爵卻一度失去了蹤跡,雖然後來有訊息說這位子爵還活著,只是隨著奧斯曼人趁機近『逼』克羅埃西亞的局勢變化,不論是已經被正教貴族們掌握的薩格勒布,還是後來不得不紛紛宣佈承認奧斯曼蘇丹宗主地位的克羅埃西亞各省都已經自顧不暇,自然也就漸漸失去了對這位子爵的興趣。
如今,突然在這格爾梅齊山中聽到了關於那位的赫爾瓦子爵的訊息,亞歷山大不由意外之餘有了些好奇。
“騎士,你說的赫爾瓦子爵,是前薩格勒布公爵的兒子?”亞歷山大透過德拉納問著。
“是的,而且是公爵唯一的繼承人。”摩爾科特意加重了語氣“子爵大人從未放棄過對薩格勒布公爵的繼承權,而且他的追隨者也都宣佈會誓死效忠他。”
“這可真是讓我意外,”德拉納用旁人聽不到的聲音喃喃自語,他怎麼也沒想到幾年前那個和自己爭奪下帕瓦村的薩克裡耶居然會成為赫爾瓦子爵的追隨者,然後他看看摩爾科又不禁說了一句“這可真是讓我意外。”
“這也讓我意外,”亞歷山大的目光掠過眼前這個年輕騎士和他身邊那些還有些緊張的手下,看著他們身上那髒兮兮的樣子,亞歷山大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我想我們是誤會了,你們要襲擊的其實是我的朋友,或者應該說是我們看上的獵物。”
到了這時亞歷山大才向貢帕蒂望去。
“怎麼樣,你的傭兵當的還算滿意嗎?”
“如果把這些礦石變成大炮我會更滿意的。”貢帕蒂一點都不介意看上去顯得多貪婪“大人,我們什麼時候去匈牙利,咱們不是為了匈牙利的銅礦才來的嗎?”
聽到貢帕蒂的疑問,亞歷山大有點無奈的搖搖頭或許是看到了這整個車隊的礦石,他倒是沒想到貢帕蒂對匈牙利銅礦比他更剛興趣。
只是現在,亞歷山大覺得這趟匈牙利之行似乎又要出現點其他的變故了,看著這個叫摩爾科的騎士,亞歷山大不由想起了那位赫爾瓦子爵。
身為原來波斯尼亞王國最顯赫的貴族之一,薩格勒布公爵曾經是克羅埃西亞貴族當中最有資格爭奪波斯尼亞王位的人之一,雖然公爵如今死了,可他的兒子赫爾瓦子爵卻還活著。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據說在背後煽動薩格勒布暴動的人當中,就有那位魯瓦?侯爵。
這讓歷山大覺得,這位赫爾瓦子爵似乎一下子變得重要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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