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不知道女兒的將來會是什麼樣子,不過他希望能為她創造出更多的條件,特別是希望她能擁有比這個時代都更加成熟和獨立的思想。
這是個令人振奮的時代,是個新與舊,成與敗,文明與愚昧,光明與黑暗產生分野,進而徹底被顛覆與取代的時代。
亞歷山大希望女兒是走在正確道路上的,能夠接受甚至引導這場未來巨大變化中的一員,而不是成為頑固的守舊者。
正因為這樣,他決定親自教育女兒,他相信自己能培養出一個完全不同於這個時代其他君主的統治者,他甚至認為或許會出現一個義大利的伊麗莎白一世!
不過這一切在亞歷山大的想象中應該是在很久之後的事了。
他從沒想過會看到女兒被抱在懷裡加冕的樣子,更不會知道女兒當時或許純粹是因為不耐煩的焦躁而做出的舉動,在經過很多人云亦云的轉述後,當傳到羅馬的時候會激發了某位他很看好的年輕畫家的靈感。
然後一幅被稱為《諸王觀禮加冕》的畫作隨即問世。
在這幅畫作中,比薩的貴族們被刻畫成了遠道而來的異族王公,而主教則成為了手捧花環的天使。
畫中的人們或是神情激動,或是舉手歡呼,或是乾脆跪附在地,而所有人的目光投向的都是畫作中間那個半坐在聖母懷中那個美麗得幾乎讓人難以分辨出是男是女,身披紫袍,一條光滑的手臂從袍子裡探出,向著那些朝覲他或她的人高高舉起緊握在手中的一頂冠冕的孩子!
孩子的眼神是天真的,但是又是威嚴的,似乎在這一刻向世人宣佈這頂冠冕的所有權,又像是在向所有人宣示一個屬於她的時代的到來。
亞歷山大當然不知道這幅《諸王觀禮加冕》的畫作很快就會問世,而且隨著這幅畫的問世,一個來自烏爾比諾,叫桑迪·拉斐爾的年輕人就此名聲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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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現在知道的是,他似乎遇到麻煩了。
在經過一夜的平靜後,天剛剛亮就再次派出一隊波西米亞人發動『騷』擾的結果,卻是意外的遭遇到了重創。
卡爾吉諾這一次沒有再給亞歷山大任何機會,或者說這個人有著敏銳的觀察,更能迅速適應戰場上的種種變化。
雖然還是不太習慣這種純粹遊擊『騷』擾的方式,但是卡爾吉諾卻出人意料的在夜裡做出了新的佈置。
他除了連夜下令在營地四周建起個雖然並不堅固,卻已經能夠作為依託的簡單工事,更是把所有的重弩兵都安排到了這個工事被認為是最可能遭遇襲擊的地方。
而後他親自帶隊讓並步兵以縱隊,而不是行動不便的橫隊的方式分別進駐了這些工事之間空隙。
等待是枯燥的,有時候還可能會因為長期等待讓人變得心浮氣躁。
熱那亞人等待的時間有些長,這也讓這種浮躁更嚴重,甚至連卡爾吉諾自己都開始懷疑這麼等下去是不是有用。
然後他等到了他的目標。
已經熟悉的呼哨聲伴著馬蹄聲響出現的那一刻,卡爾吉諾甚至覺得這個聲音聽上去有些可愛。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那些縱馬而來的波西米亞人。
這一次波西米亞人不再那麼幸運,或者說之前連續的『騷』擾雖然也有些傷亡,但是與給熱那亞人造成的麻煩比實在不算深,所以他們在休息了一夜之後,早早的就向敵人發動了新的進攻。
這樣的大意換來的就是迎面熱那亞人突如其來的打擊!
迎面突然『射』來大蓬弩箭讓一些波西米亞人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紛紛中箭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