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薩齊忽然想起什麼“政務廳有個叫馬基雅弗利的,他之前曾經為薩伏那洛拉做事,不過現在他聽我的差遣,你可以給他安排些事情做,或許他能幫得上一點忙。”
“遵命執政官。”政務秘書稍微沉『吟』鞠躬離開。
看著漸漸走近的那幾個梵蒂岡來人,薩齊臉上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他知道接下來他可能要面對的將是最為苛刻的條件,但是他也知道能夠擺脫困境的唯一希望,全在面前這幾個人身上。
馬基雅弗利坐在房間角落裡的桌子後很認真的寫著的東西,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沓滿是字跡的稿紙,羽『毛』筆已經用禿了好幾支,不過他一點都不覺得疲勞,甚至還有些擔心寫的太慢遺漏掉什麼寶貴的靈福
“任何國家不論規模大,建立一支屬於自己國家的專屬軍隊總是有很多好處,雖然這樣一支軍隊可能會給並不寬裕的財政帶來很大的負擔,但是與其能夠做出的貢獻相比,這些負擔和損失都是可以容忍甚至忽略不計的。相反那些純粹只是因為吝嗇就放棄這個決心的國家,即便面臨滅國之災也不值得同情……”
馬基雅弗利的筆在紙上飛快的移動著,之前一段時間的細心觀察給他提供了足夠多的素材和資料,這讓他覺得自己寫給執政官的文稿,有可能在將來成為一篇傳世的經典之作。
“我要在這裡根據自己的切身經歷再次向閣下闡述我對僱傭軍的某些想法,在比薩我親眼看到了比烏合之眾更加讓人失望一支軍隊,同樣也看到一支在我看來最好的軍隊,這讓我看清了僱傭軍的本質。我認為他們除了拿著微薄薪金之外,既無忠心也無動力能驅使他們走上戰場,在不打仗的時候他們熱衷於給你當兵,可一旦發生戰爭他們就只姑各自疲於奔命,由此我堅定的認為僱傭軍是最壞的一種軍事制度,和他們相比起來,即便是最糟糕的民軍也會因為保衛家鄉而激發出原本並不多的血勇之氣。”
馬基雅弗利停下來『揉』了『揉』有些痠痛的手腕,看著紙上言辭犀利的論點,臉上『露』出了個滿意的微笑。
回到政務廳並不是他的初衷,更不是目的,他認為自己有足夠勝任的能力擔任更加重要的職務,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個讓執政官看到他能力的機會。
馬基雅弗利把這部正在撰寫的《論軍制》當成他重獲重用的墊腳石。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從門外傳來,房間裡的幾個官吏不由面『露』驚慌,這幾以來很多人都被忽然帶走,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而這種事情隨時隨地都在發生,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
房門被猛然推開,一個身穿半身盔甲,要挎佩劍計程車兵走了進來,他滿是雜『亂』的鬍鬚臉在幾個官吏臉上掃視了一下,然後甕聲甕氣的問:“誰是尼科洛·馬基雅弗利?”
馬基雅弗利拿著筆的手瞬間一抖,羽『毛』筆上墨水落下在稿紙上濺起了幾點墨漬。
“是你?”
那個士兵立刻注意到了馬基雅弗利臉上不安的神『色』。
“是的,不過我這裡有執政官的推薦書……”
“跟我走,”士兵不耐煩的揮揮手,在房間裡幾個人透著同情,慶幸有的還隱約有點幸災樂禍的注視下對馬基雅弗利“政務秘書要見你,去2樓他的辦公室,快點別讓那位大人物等得不耐煩了。”
士兵的話讓馬基雅弗利微微發愣,然後直到又是一陣催促他才醒悟過來。
他知道如果是要逮捕他不可能是政務秘書出面,因為他還不夠那個資格。
那麼還能是什麼?
馬基雅弗利瞬間激動起來,他抓起桌上還沒寫完的稿子衝出房間,在士兵帶領下向2樓跑去。
我的機會來了!我的機會來了!
一路上馬基雅弗利不停的這麼告訴自己。
然而,馬基雅弗利並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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