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還是在那不勒斯的時候,亞歷山就向箬莎提出了由商會傳遞訊息的想法,不過這原本就是商會平時會做的,在這個訊息閉塞的時代,很多重要的訊息都是透過來往於各地的旅行商隊們傳遞,不過有些訊息是特意傳遞,而有些訊息則只是因為人們的好奇心無意之間四處流傳。
亞歷山大是堅持要商人走到哪打聽到哪的,他要求那些商冉達一個地方之後除了他們生意就是打聽當地的各種訊息,從商人自己關心當地市場各種貨物的來源價格,到似乎對他們並沒有什麼用處的當地城市的種種新聞訊息,亞歷山大要求箬莎讓那些那不勒斯商人們堅持把他們聽到的一些東西記錄下來,然後送回那不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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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這樣,他當初才能很快知道了塔蘭託的商人們對自貿聯盟普遍帶著敵意的想法,也正因為這樣他才能那麼快的知道佛羅倫薩人試圖大肆收購傾銷商品,從而及時調動其他地方的貨物,最終徹底淹沒了那些試圖反抗的對手。
現在關於喬凡尼·德·美蒂奇的訊息也是這麼來的,一個透過商會或者以商會名義建立起來的情報網正逐漸開始發揮作用,而這個情報網正以旁人難以察覺的方式向著歐洲內陸延伸而去。
那不勒斯,塔蘭託,巴勒莫,比薩,法蘭克福,阿姆斯特丹……
只要是有商饒地方機會有人一邊做著生意一邊把各種各樣的訊息傳遞回來。
這些訊息當中一些十分重大的會送到馬力諾宮,而絕大多數會透過羅馬的交易所送到加洛林宮。
“喬凡尼·德·美蒂奇之前一直在熱那亞,”亞歷山大對奧孚萊依,他知道行軍隊長對這些訊息還不是都在意,他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軍隊上“現在他突然到了比薩,你認為他要幹什麼?”
“上帝,他不會是認為可以趁著發生暴動奪回佛羅倫薩吧,”奧孚萊依意外的看著亞歷山大“大人,我不知道那個美蒂奇有多少軍隊,不過如果他打算這個時候進攻可不是個好主意。”
“哦,為什麼?”
“大人,我正要向您報告,佛羅倫薩人在外面一些鎮子上的瞭望哨和部隊剛剛撤進了城裡,他們似乎察覺到什麼了,所以今一下午他們都在把隊伍收回去,似乎是準備要準備打仗,雖然那些傭兵看上去不是很厲害,可要是這麼進攻大概會很麻煩。”
“哦,”亞歷山大轉身看看下面的城拾薩齊是得到什麼訊息了嗎?”
“或許是怕我們進攻他們,”奧孚萊依笑了笑“如果您真的準備進攻佛羅倫薩那我建議您也等一等,至少現在不要發動進攻。”
“為什麼?”
亞歷山大饒有興趣的問,他倒是很想聽聽奧孚萊依的想法,起來迄今為止雖然為數不多但是卻頗有成績的幾次戰鬥,要麼是在野外要麼依託堡壘防禦,迄今為止亞歷山大的軍隊還沒有真正主動進攻過一個擁有完善防禦體系的敵人。
這讓他不由想要知道如果自己面對這樣的敵人,又該怎麼辦。
“大人,我們可以等貢帕蒂來,”奧孚萊依看看山下『露』出個遺憾的神『色』“可惜貢帕蒂的火炮打不了那麼遠,否則我們可以直接在國王山上建起炮臺,到那時候整個佛羅倫薩就都必須聽他們的支配了。”
亞歷山大有些錯愕的看著奧孚萊依,那眼神讓行軍隊長甚至有點不安。
亞歷山大不得不承諾這個世上果然是有才或者至少是某些方面的奇才。
至少作為一個石匠學徒的奧孚萊依雖然在藝術上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分,但是在軍事領域,或者在合法殺人狂這個方面卻顯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賦。
亞歷山大清楚的記得就是在在幾百年後,的確有個人如奧孚萊依的那樣在國王山上架起了大炮,然後在一炮未發之下,佛羅倫薩人就開門投降了。
“奧孚萊依,你很喜歡阿什莉是嗎?”亞歷山大忽然換了換題,他伸手攬著奧孚萊依的肩頭向著山坡上走去,隨口問著。
“是的大人,不過你知道她父親龐佩尼……”奧孚萊依有點無奈的聳聳肩。
“是呀,龐佩尼是有點頑固,不過如果你真的那麼喜歡阿什莉,那就快點向她求婚吧,然後儘快和她結婚,我願意做你的證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