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擺脫這‘暴發戶’的身份有兩種方法,要麼用時間去磨,緩步消化,最終融會貫通,徹底掌控一身修為。
但宋明鏡不想用這種法子,這會消耗大量時間。
第二種則是以戰養戰,不斷尋求與高手交鋒,在爭鬥廝殺中打磨自身雜質,去蕪存菁。
宋明鏡選擇了後者。
見無法改變對方態度,衍悔輕嘆一聲:“也罷,如此就請居士指點一二!”
“請!”宋明鏡執劍而立。
衍悔雙掌合十,本是渾濁的雙目中陡然有精光閃爍,他袍袖無風自動,像是充氣球般鼓脹起來。
眼見一場頂尖高手的對決即將上演,演武場上一眾人皆是屏住了呼吸,鴉雀無聲。
幻海,銀光等西夏僧被宋明鏡一劍擊潰,顏面無存,心中本已有了溜之大吉的念頭,現下瞧見這一幕,幾人互相交換了個眼色,默默退到了一旁觀戰。
除了昏迷的銀松,四僧皆是目光閃爍,只盼著宋明鏡與衍悔兩敗俱傷,屆時非但有機會報一劍之仇,大日如來咒也未嘗沒有得手之機!
“且慢!”
正在氣氛緊張之際,一聲大叫傳出。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展昭。
展昭漲紅了臉色,看向了宋明鏡,說道:“你拿著劍和我師父赤手空拳比武,這……這不公平!”
宋明鏡似笑非笑道:“那小奶貓你覺得怎麼樣才算公平?要不你現在去為你師父取一口兵器過來?!”
“我師父擅長的是掌法,你仗著兵刃之利,就算是僥倖勝了,那也沒什麼好得意的,除非……除非你也棄了兵器,只較量拳腳功夫,才能教人心服口服。”展昭爭辯起來,只是聲音裡透著些底氣不足。
宋明鏡笑道:“大師,你這小徒弟對你倒是真心實意,關切得緊。”
對於展昭的想法,宋明鏡洞若觀火,無外乎是覺得他沒了長劍在手,就無法施展‘劍氣’,也就少了對衍悔最大的威脅。
只是展昭畢竟是個耿直少年,面皮薄,若不是實在擔憂師父,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讓人棄劍不用的話來。
何況衍悔雖以空明掌名震武林,但他同樣精通相國寺諸般絕技,刀槍劍戟樣樣會用,一身劍術造詣未必就弱於掌法。
衍悔慈愛的看了展昭一眼,擺擺手笑道:“展昭,不必多說!”
又對宋明鏡道:“出家之人輸了贏了又如何?我這徒兒勝負心太重,倒讓居士見笑了。”
“少年郎若不意氣風發,爭強鬥勝,那算什麼少年?”
宋明鏡反手一揮,手中長劍便如利矢般倒躥而下,“噗嗤”一聲,沒入腳下石板之內,直沒劍柄。
“不過念在他這一腔尊師重道之心,我就成全了他吧!大師,接拳!”
一語未落,宋明鏡右手大張的五指猛然收緊,像是將周遭數尺內的氣流盡數包裹了進去,發出“嗤嗤”呼嘯之音,倏地橫擊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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