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二哥還已經悄然去了米國,雖然大哥說他離開前已經對家中安全做了詳盡的安排,但她還是隱隱覺得有些擔憂。
而白文彬只是溫和的搖搖頭,“小梔,爸爸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突然有點想知道,你對圍棋怎麼看。”
“好玩兒。”
白梔不假思索,笑意彷彿閃起了光,“那種運籌帷幄,到最後掌控全域性的感覺,讓我覺得非常痛快。”
這是實話。
安王培養她琴棋書畫的時候,這算是她最喜歡的東西了。
大概是因為,只有在棋盤上一次次贏得勝利時,才讓她有一種自己把控了人生的感覺,彷彿就已經達成了心中演練了無數遍的那副場景——
殺掉安王!
“參加比賽,不也照樣是相同的過程嗎?”
白文彬慈愛的看著她,又說道,“並且以你的水平,小梔,就算放眼全世界其實也已經很少有人能成為你的對手了。”
但凡是女兒下棋的影片,他全都看了很多遍。
他發現,女兒的棋路恣意多變,毫無固定風格可言,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變化莫測,饒是曾經摘得過世界冠軍的他竟然都無法看透女兒真正地的棋風。
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她是天生可以去將最高榮譽摘到手中的王者。
不過,他也絕對不會強迫女兒的。
她已經受了太多苦,往後餘生只需要享受甜才可以,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只要她開心。
“過程的確是一樣的。”
白梔頗為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措辭,“但心境麼……是不自由的。”
這倒也並不全算是推脫。
比賽,不僅僅只是可以爭得榮譽,也意味著責任,但白梔如今實在沒有更多精力承擔這一份了。
而白文彬溫柔的點點頭,“那麼,爸爸懂了。”
白梔不禁又問道,“爸爸,你心中希望我去參加比賽嗎?”
“嗷嗚!”
阿寶又突然抬起頭來,溼潤的鼻尖貼了貼白梔的臉頰。
白梔不禁好笑,捧著它毛茸茸的大腦袋輕輕搖晃,“好吧,你也有發言權,但是你說了不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