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顧蘭澤不由得有些吃驚,“你……你是想要和我下盲棋?”
“你不行嗎?”
白梔好整以暇的抱起胳膊,彷彿等著看他笑話似的,“那你覺得,自己到底有沒有資格向我挑戰?”
她那副狂傲無人的樣子,讓顧蘭澤恍然間好像看到了一抹紅衣絕豔的張狂身影。
竟……似曾相識?
他狠狠地一怔,竟就這麼被徹底激怒了,“我當然可以!”
下盲棋根本不需要棋盤,全憑雙方相互講出棋子座標和位置的迅速轉換,需要超高的記憶力和極其專注的精神才能完全記住自己和別人下的棋。
但實際上說開了,盲棋也就是不斷閉目覆盤的過程,這對於顧蘭澤來說是自小和吃飯睡覺一樣平常的習慣。
於是,而且這一次他也沒再客氣,直接深吸一口,目光迅速冷靜下來講出早已經構思良久的棋路——
“右上34小目。”
白梔立即對答,“53飛掛。”
“83二間夾。”
“左上43小目。”
“35飛掛。”
“38二間夾。”
“34小目掛。”
“右上32飛進角。”
……
雨絲濛濛星星的落下來,兩人卻渾然不覺,彷彿面前就有一張巨大棋盤似的,一步又一步的落子。
而這樣鮮見的對局方式,也吸引了來往路過的學生們駐足圍觀。
雖然,基本沒人能聽得懂他們說什麼,可顧蘭澤慘敗大一學妹之手的事情卻早已經不是新聞。
輪椅上的楚然愣愣的聽著兩人你來我往,只覺得腦子已經成了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