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響起,夢魘紛紛屈膝,那些死亡騎士下馬,單膝跪地的看著那偉岸的身影消失在城門處。
南皇一路往前走去,這裡的街道一如多年之前,路邊種的銀杏樹正燦爛的綻開著,南皇一路往前走,很快,他便看到了一群等候多時的血衣衛。
那血衣衛恭敬的對著南皇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大人,請。”
南皇點點頭,接著走進了魔族的權利中心——魔族皇宮。
而將他送到這裡後,血衣衛紛紛退散,南皇打量著四周,這座大殿還很很多年前一樣,沒有一絲變化,可是,那些曾在這裡嬉戲打鬧的孩童,都已經長大,為了自己的信念而踏上一條屬於自己的路。“我等你很久了。”一個聲音傳來,一襲金色的紋龍長袍猛的出現在南皇眼前,南皇抬起頭,凝視著那有著一頭銀白色長發的男子,他的目光仿若天上的星辰,閃耀著讓人不可忽視的光芒,他的嘴角帶笑,
彷彿他只是來接見一位很久不見的故人,而不是一個想要挑戰他皇權的敵人。
“這麼多年了過去了,哥哥你也已經老了。”南皇看著魔神皇緩緩的說道。
“真的嗎?”魔神皇猛的俯身閃現到南皇面前,他們的目光在瞬間交彙在一起,如同電光閃電在其中不停流轉流轉,許久,魔神皇一聲輕笑,然後擺擺手說道:“走吧,跟我去一個地方。”
南皇抬起頭,看著魔神皇那略帶著疲倦的雙眼,然後點了點頭跟了上去。他們此刻就像是一對多年未見的友人,一同慢步在年少時走過無數次的皇宮走廊之上,每當南皇抬起頭看著遠處巨大的宮牆,總會覺得這裡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可就在這個巨大的牢籠之中,卻存在著
這天下最尊貴的人和最無匹的權利。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一顆巨大的銀杏樹下。
魔神皇在樹下站定,然後轉過身對著南皇說道:“我們有多久沒見了?”
南皇沉思了片刻,然後開口說道:“一百多年了吧。”
“百年的光陰,如同彈指一揮間,往日種種,宛若昨日一般。”說到這裡,魔神皇轉過身盯著南皇,認真的問道:“為何要反叛?當個邊疆親王不好嗎?”南皇笑了笑,然後伸出手,抓住空中一朵飄落的銀杏葉,轉頭對著魔神皇說到:“我曾經從一個遊吟詩人那裡聽過一句話,一輩子沒有見過光的蛾子,遇到火就會撲上去,燒死別人無所謂,燒死自己也不可
惜,燒掉整個世界都沒什麼,它只是想要那光。”一聲輕笑想起,魔神皇轉過頭盯著南皇的瞳孔說道:“所以,你認為是我擋住你的光了?所以你就屠殺了數十座魔族城市築起你那邪惡的亡靈塔?南皇,你變了。”說到最後,魔神皇露出一絲痛心的神色,
目光中全是掩飾不了的失望。而南皇深吸一口氣對著魔神皇說道:“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是誰在長夜中慟哭?又是誰被父皇母後狠心送往邊境苦寒之地,勒令我永世不得踏足此地?你是我的哥哥,你光芒萬丈,無數的魔族人恐
懼你,他們仰望著你強大的背影,在你的腳下瑟瑟發抖,但我呢?我除了巧玲,幾乎一無所有。”魔神皇凝視著南皇那雙憤慨的雙眸緩緩的問道:“我的弟弟,你可知道坐在這皇位之上的代價?”說完他抬起頭盯著南皇一字一句說道:“人們總是盯著耀眼的東西,殊不知要得到這些東西的人,究竟為此付
出了多少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