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妗念桌下的腳暗暗使勁,抬腳就想往遲禕戈那邊踢去,後者反應更快,腿部猛地發力,將溫妗唸的腿死死按住。
她心中一驚,沒想到他腿部這麼有力。
回想起上次在美國酒店,她居然輕鬆把他打暈,看來當時是他毫無戒心,否則怎會輕易著了她的道。
想到這兒,溫妗唸的臉色愈發陰沉難看。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骰盒,伸手拿起來,用力搖了搖,開啟一看,是二。
“遲太子爺,該輪到你了。”吳弛開口。
溫妗念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平靜,實則內心早已翻江倒海。
遲禕戈不緊不慢地拿起骰盒,隨意晃了晃,開啟後,一個五赫然映入眾人眼簾。
吳弛對著表格念起來,“二是拿撲克牌,五是嘴對嘴。”
酒吧這一排所有人的目光神色各異都看向當事人。
“我拒絕。”
姜書一聽下意識就看了溫妗念一眼,他抱歉道,“遲少,念念她還小…”
“是嗎,我看她年齡小,膽子倒是挺大的呢!”
遲禕戈挑眉看向溫妗念。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周詩意伸手,一把握住溫妗唸的手,而後滿臉堆笑,諂媚地看向遲禕戈。
“遲少,你看,念念只是有些害羞罷了。她呀,大概是沒做過這麼親密的舉動,是吧!”
“切,當初誰高三才畢業,冒著大雨來姜哥工作室,送情書的?”
一道帶著幾分戲謔,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酒吧裡瞬間安靜了一瞬。
溫妗念握著拳頭的手,緊了又緊,她下意識地低下頭。
範彤的話明顯就是在挑撥她跟周詩意的關係,當年她高三畢業時候,滿心歡喜冒著大雨拿著情書跑去姜書工作室,結果不知道哪裡出錯了,情書變成PPT在螢幕上出現。
姜書第一時間把訊息壓下來了,可是訊息還是不脛而走,傳到姑媽耳裡,她權衡利弊想讓她出國,當時姜書也據理力爭過,最後妥協了。
溫妗念無論如何忘不了,那晚她被姜瀟關在地下室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出國,所以這些年都不曾回來過。
昔日的傷疤被人活生生的又颳了一個口子,她依然覺得刺骨的疼。
再次抬眸的時候,她視線落在說話的範彤臉上,她眼圈微紅,“范小姐,你也說那是18歲了,誰還沒個衝動時候呢!”
隨後,她話鋒一轉,看向旁邊的周詩意,“嫂子,我在國外的時候,有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