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走,他的教眾自然也不走。
沒有人,見不到佛珠誰都不會走的,但這就意味著這黑衣蒙面人的目的達不到了,他可能會等很久很久。
但一個人的耐性總是有限的,當一件事花費的時間過長或者精力過多的時候,就算是男女之事也會突然沒有興趣,會厭煩,這些人不走,那麼他就會發怒,可能還會發瘋。
人在發瘋的時候是不會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
教尊呵呵一笑:“閣下難道不能解開面紗,下來聊一聊,非要裝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這是嚇唬人還是見不得人。”
這黑衣人淡淡道:“是嚇唬人還是見不得人,都和閣下沒關系吧。”
教尊笑道:“為何跟我沒關系?”
黑衣人終於冷笑了一聲:“跟人沒關系,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不明……”教尊臉色一變:“找死!”
有人暗自笑著,當然,笑的人不是那些教眾而是對面那些大道場的人,他們笑的是教尊竟然也能被人調侃兩句,而且自己如刀,真把叫尊給激怒了。
和人沒關系,豈不是在說教尊不是人?
那蒙面人繼續沉默,他看來是真的再等所有人都走。
有人藉此想點個火,助推一把,讓教尊跟這蒙面人打起來,便添油加醋道:“你這人好沒意思,說話不說個明白,說明白了又如此氣人,你敢說教尊的不是?我看你是找死找到家了。”
“就是,也不敢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一個臉都不敢露的人少他孃的沖大尾巴狼,這位可是至尊般的人物,你是什麼東西,名不見經傳。”
有人借題發揮,要挑起這兩個至尊高手的火氣,但這兩人都出奇的安靜,教尊毫不在意被叫做不是人。
而對方說完這句話之後心安理得,也沒有下一句。
教尊溫和道:“這點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人,所以我好像也沒有什麼要生氣的地方。”
黑衣人緩緩道:“我並不在乎你生不生氣。”
教尊那柔軟面具的眉頭忽然一皺,繼續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黑衣人道:“黑衣蒙面人。”
教尊冷哼一聲:“故作姿態,簡直令人惡心,你來做什麼的?是想要佛珠還是想來看日出的。”
黑衣人道:“你不說我還真想不起來,既然來到山頂,何不也看看日出,多謝提醒。”
說完,他就揹著眾人,在山頂坐著,好像一副真的要等日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