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失蹤了的人居然來到了他本該最厭惡、最害怕的地方,而且似乎好不容易找了個可以交心的“景伯”,卻眼見這人魂飛魄散。像他那般敏感心細之人,真的能承受得了嗎?他會不會尋了短見?
心中百轉千回,全部化為疼痛。好在金月言在旁將她擁在懷中,柔聲道:“小縈,不要將事情想得太壞,不要小看了人的求生力。”
“嗯。”
杜水縈點點頭,轉身朝那間酒家走去。
她再進那酒家,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因為
那個人又回來了!
那個一身勁裝,肌肉虯結的男子,他又回來了!
像是電影重放一般,他躺在地上,捂頭痛呼:“胡娘!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竟然連“臺詞”都一模一樣。
杜水縈懵了。
周邊的人也懵了。
他們不僅懵了,有些從不修仙,只來喝酒的客人明顯已經嚇破了膽,坐在地上,尿都淌了一地。
“救命啊!邪祟來索命啦!”
有人厲聲尖叫,卻因腿軟,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對對對,一定是邪祟!一定是邪祟!我親眼看著他被寧家人帶走的!怎麼又出現在這裡?”
還有人大聲呼叫:“快!快去通知周邊的巡守!只有寧家主才能救我們!快去啊!”
四下混亂無比,杜水縈卻興致高漲。
“好啊!怕是寧家這不怎麼合格的巡視被那胡娘給纏上了!”
她對金月言道:“月月,你說這胡娘該是什麼來歷?”
金月言袖著手,緩緩道:“我並未聽過有這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