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能反悔。她是真的不知道怎樣面對他。
不想現在他居然又突然出現,讓她拼命抑制住的愛戀又不斷冒了出來。
他們就維持著這樣四手緊扣的姿勢,暗中叫著勁。
忽然。金月言將雙手一鬆,目光低垂道“你手紅了。”
杜水縈心中一動,將兩手縮了縮,含糊道“你來過這裡。”
他將杜水縈的一隻手牽在手心,臉上嚴肅的表情終於有了絲鬆動。
“跟我來。”
杜水縈輕輕搖了搖被他牽著的那隻手,終於還是離開師孃,跟著金月言朝前走去。
忽然,清澈的水間湧起墨綠色的沙塵。杜水縈眼前糊了糊,再睜開眼時,水質已經恢復如初,可師孃不見了,在他們眼前的,是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師傅!
杜水縈衝了過去,隔著與之前同樣的水滴看著那張總是嚴肅的臉。
同樣一張人,原先總是覺得他太過活躍,管得太多,現在卻渴望被他冷喝一聲“連基本的斂欲修行都做不到了麼!”
她越想越覺心痛,悽悽慘慘地又哭了會,才擦擦眼淚對金月言道“月月,你真的知道很多。”
金月言早已將她一手放在手心用手指輕輕揉著,聽她這麼說便改為緊緊捏住她的手心。
“你是想問我怎麼進來這藏淵秘地,又是怎麼知道這最隱秘的地方在那尾大魚口中肚裡?”
杜水縈含淚望著他,一副不得到答案便不原諒的架勢。
金月言見狀,嘆了口氣。
“是你哥哥告訴我的。”
“什麼?”
杜水縈身子一震。
原先就覺得水衡不該那麼好糊弄,難道真的是這樣?
“你哥哥知道你想進這藏淵,故意撤去所有防備,讓你看到那本家譜。今天你來這裡之前,能將所有人放倒,其實也是他很早之前就命令所有人,不管你對他們做了什麼都當不知道,好好配合,不許抵抗。”
金月言解釋道。
“不,不可能!他說過的,藏淵不進活女子,這是水家先祖立下的規矩,他身為一家之主,不可能不去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