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那拿著刀亂砍,砍到房間一片黑氣的人不是吳用是誰?
杜水縈甚是無語。
本以為那吳用不出一章必死,卻不想這人如此厲害,從白溪巖手下逃脫不說,竟敢附在兇屍身上夜闖仙緣世家!
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那吳用聽得杜水縈的聲音,轉頭看向她。
“花兄弟,你果然和這白溪巖有染!”
杜水縈想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那“花兄弟”說的就是她。
她嘴角一抽。
吳用這人明明看穿她不是男身還能繼續演戲,這精神當真讓人十分佩服。
於是她也開始演戲:“吳兄別惱,我是被他挾持到此的。”
“一派胡言!”
自然是一派胡言,誰還當真不成?
從他持酒壺過來搭訕的時候她就知這人是懷抱目的而來。
都是逢場作戲,還裝什麼兄弟情深?
她朝吳用看去,想找找他的破綻,卻見那吳用竟然一邊與白溪巖對打,一邊不時把眼來瞧她。
她被他的勇氣折服了。
但隨即,她又擔心起白溪巖來。
只有在感覺自己足以打敗敵人時,人才敢掉以輕心。
難道這吳用比白溪巖厲害?
她朝白溪巖看去,見他依然是那從容旋轉、揮劍的姿態,只是一雙眼微微泛紅,凌厲殺意從中射出。
白日見他打人,是遠遠看著,並未如此近距離感觀。
現在兩人都在一個房間,他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變化都那麼清晰,杜水縈被他這麼銳利的樣子驚到了。
記憶中的白溪巖從來是個溫潤的人,怎會如此恐怖?
她細細打量房間,尋找讓白溪巖變得如此殺意橫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