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裡跟小護士互損慣了,現在便去損那金月言。
不想此言一出,才覺逾越,頓時驚慌失措看著他,生怕自己說錯話惹他討厭。
畢竟,他們認識才不久啊!
金月言卻似十分不在意,翹起一腿擱在另一腿上,笑道:“你未曾聽說,是因為你還未了解我。不然,你試著再瞭解我一些?”
他說這話,笑得坦然。
可是杜水縈卻聽得羞澀不已,只好將書上那些字默唸出聲,來轉移注意力。
金月言道:“你在現代也是學醫的吧?怎麼選了這麼個苦大仇深的專業?”
杜水縈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你從哪裡得知學醫苦大仇深的?”
“不是麼?人家大學四年出來就可能是個王者,你們五年畢業了還是個青銅,非要念研究生和博士才有可能成王者。況且專業又難磕,五年下來,讀的書跟這些都差不多了吧?”
“哪有啊!沒有這麼多啦!而且,我們唸的書都是簡體文字,不像這些書那般難懂。況且我學的中西醫結合,都是淺淺學一下,沒這麼高深。”
“那你當初為何學醫?”
金月言問道。
杜水縈一聽這個問題,腦中便浮現出一個人來。
她甩了甩腦袋嘆了口氣,道:“可能是因為,我想治病救人吧!”
金月言一聽,坐了起來。
“恐怕不是。以你的性格,應該很討厭參與到那些疾病、見血、手足異處的心酸場景中去。”
杜水縈心中一動。
是啊!說實在的,她不喜歡。
她天生膽小,就跟墨妍似的,膽子比針尖兒還細,實在是不想見那許多悲慘事件。
事實上,一直在唸大學之前,她的夢想都還是做個白領,和白溪巖談著戀愛,掙點小錢,過平淡卻安穩的小日子。
她思及此,本想閉口不言,卻又不想讓兩人之間的氣氛冷下來,只得故意調笑道:“以我的性格?你怎麼知道我的性格是什麼樣的?”
金月言湊在她耳邊,輕聲道:“看出來的。你不知道嗎?你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玉做的兔子,溫婉,卻易碎。”
杜水縈心跳如鼓,耳垂像是被火燙到。
她不著痕跡往側邊挪了一點,笑道:“胡說。我一點也不脆弱,我很堅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