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青山,環抱一湖。
湖面波光粼粼,倒映著石砌圍牆,和聳出圍牆內的幾幢木樓。
那木樓雖材質簡單,卻靈光熠熠,做得堡壘一般,看上去十分難拿下。
饒是如此,木樓還是設了放哨崗。
一個黑衣女子站在崗哨上看了看遠方,忽然立正,繃緊臉頰,對身邊一小武士道:“有人意圖闖入!快去通知家主!”
那人便小跑下樓,消失了。
過了不久,那人跑了回來。
“家主今日又喝多了,管不了事了。”
黑衣女子鳳目一瞪,嘴角一撇:“該死的!他為何又喝多?”
小武士擦了擦臉上汗水,侷促道:“家主常常如此,近幾日又把水姐姐弄丟了,哪裡還有心思管理事務?”
“哼!這該死的水衡!當真對得起他‘水甘草’的美名!”
“師傅,世人說我們家主像甘草,只能調和藥性,沒什麼大用,可您不能也這麼諷刺他啊!”
“他本來就是個沒用的甘草!我不諷刺他,他都要爛成泥了!水信,走,跟為師看看外面那人到底什麼來頭!”
兩人說完,飄出牆外,落在那漸漸走來的男子身邊。
剛想盤問,卻看到他手中女子,頓時就啞了。
黑衣女子皺眉道:“水影?”
小武士雀躍道:“水姐姐!”
那男子卻笑著將杜水縈抱得更緊,說:“兩位還不讓我們進去?”
兩人這才猛然清醒,意欲將杜水縈從他手中接過來。
那男子卻朝被他用靈力綁在身後的小童努了努嘴:“勞駕,幫我先將這小子帶去醫治。你們家姑娘我自會送達。”
黑衣女子明顯不肯。
那男子便又道:“水姑娘受了重傷,不宜多次搬動。人命關天,要是水家主在此,也不會繼續磨蹭下去的。”
他臉上帶笑,語氣溫婉。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那黑衣女子雖不悅,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接過他背後那小童,一行人朝城中飛去。
臨淵水家。
氣勢最豪壯的那棟院內,一個短髮、綵衣,面相十分精緻的男子手執酒壺橫臥花叢間。
晶瑩的酒水被他灌入自己口中,又順著他的嘴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