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那為何?”
“大哥原本那般風雅,現下這樣瘋瘋癲癲,他自己若是知道,必然生不如死。”
“啊……”
“況且你進了我白家,於我們是個機會。你雖是毒醫,卻也是名醫,一定可以治好我大哥。”
杜水縈見他一臉認真,眉頭隱隱還有孤苦之色,頓時心中一疼,道:“這事風險很大,如果你決定承擔後果,我也會竭盡全力。”
“好。”
白溪巖說完,立即用靈力將屋子封住,並召集所有弟子及數十個成熟修士共同聚靈,維持防護陣法。
房門一關,杜水縈端坐在地,召出花蠓,將指尖扎破,引出血點塗在它的頭頂。
花蠓瞬間縮成一根半寸來長,髮絲一樣粗細的綵線。
白溪巖用法力讓自己神魂出竅,與那血滴融合,附在花蠓頭頂。
杜水縈召喚出循血蟲,帶著花蠓入了白溪山的筋脈之中。
她手握白溪巖不久前給她的“修羅”,細細觀察那瓶身,見那潔淨光滑的瓶身上,幾條顏色各異的光線正在互相沖撞。
杜水縈心中喊話於花蠓聽:“花蠓,與白溪巖親近的便是白溪山的神魂,你將那些疏遠的帶出來!”
“杜水縈!別的暫時不管,你看哪個是那李莽的神魂?”
白溪巖道。
杜水縈將一張符籙貼於兇屍李莽身上,那兇屍便突然發狂,怒號起來。
她將那符籙收回,貼到白溪山心口,道:“抓住現在扭動的黑色那條!”
玉瓶上一條黑色細線,微弱如輕煙一般,卻甚是有活力,像是要衝出牢籠般不停扭動。
一條金光閃爍的粗線在它旁邊,繞著它不斷打壓。
這時候,原本兩眼無神的白溪山突然醒了過來,痛苦地“嗷嗷”大叫。
他的瞳孔時而精光閃爍,時而空洞無神,身上裂開一條條血紋。
同時,“修羅”瓶身上的白色線條也七扭八歪地動了起來,就像是被人追打著的蛇,看起來好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