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杜水縈將那扇子收進寵靈袋,抬頭道:“白溪巖,你今日帶他們來這裡到底做什麼?”
白溪巖道:“問李莽的事。”
杜水縈恍然大悟:“是哦,我們在李府根本沒有搜尋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現下,只有問問父老鄉親了。”
白溪巖點了點頭。
杜水縈撇了撇嘴,跟在白溪巖身後。
兩人徑直朝前走去,在一個隔間旁停了下來。
隔間裡只有一位耄耋老人和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
柵欄自動消失,杜水縈跟著白溪巖進了隔間。
老人見了白溪巖,原本還是坐著,頓時顫顫巍巍站了起來,將男孩緊緊摟在懷中,道:“二……二公子……”
從他褶皺的眼皮中露出混濁眼珠,目光混雜了恐懼、恭敬和疑惑。
杜水縈很是無語,連這麼大年紀的老者都怕區區十八歲的白溪巖?
白溪巖悠悠然走了過去,那老者將男孩摟得更緊了。
杜水縈見狀,一個箭步跨越上前,擋在白溪巖面前,笑著對那老者道:“老人家,在這住得還習慣?”
那老者冷不防對上一張如夏日驕陽的臉,似是放鬆許多,但仍時不時朝她身後的白溪巖瞟去。
杜水縈道:“老人家?是否住得不習慣?”
那老者這才將注意力從白溪巖身上轉過來。
他一雙混濁眼睛不露痕跡將杜水縈打量一番,道:“習慣,習慣。姑娘是……”
杜水縈道:“我是白家的侍女。”
那老者又往後退了一步。
杜水縈還想上前扶住他去套近乎,卻見白溪巖走到她面前,對那老者道:“蘇伯父,大哥差我來問您,您家蒸的老酒還在房簷下埋著麼?”
那老者一聽,頓時雙眼一亮,滿臉動容道:“埋著呢,埋著呢!小山要喝,等過了這陣風波,伯父給他送過去!”
白溪巖笑道:“大哥必然會十分開心。可惜他在閉關,無法過來探望伯父。”
老人連忙擺手:“小山真是客氣了!二公子,小山今日叫你來,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