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水縈心裡有些酸酸的,忍不住過來安慰:“你大哥當真喜歡開玩笑。”
白溪巖的眉頭這才鬆了些。
“大哥,那與你交換神魂之人姓李?”
“嗯。哎呀!我的李兄啊!我可憐的李兄!”
居然是又哭號起來了。
白溪巖故作淡定道:“叫什麼名字?”
“叫……不知道。”
“啊?”
杜水縈知道這樣不好,沒禮貌。
可她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嘴,忍不住又狐疑出聲。
白溪山頓時一條三丈高:“啊什麼啊!就是不記得了嘛!你記得,你說,他叫什麼名字?”
杜水縈訕笑:“是,是,不記得就是不記得,大哥不要生氣。”
白溪山這才坐了下來,繼續剝手指頭玩。
白溪巖見哥哥瘋瘋癲癲,眉頭皺得更緊,似已無法承受,輕聲道:“好了,大哥,你回去休息吧!不要再到處亂跑了。”
說完用扇子在桌上敲了敲,從門外來了兩個從未見過的漢子,將白溪山攙著走了。
白溪山臨走時拼命大叫:“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我要出去玩!青青救我!”
一直對大哥傾心呵護的白溪巖居然就這樣將他大哥弄走,杜水縈一開始有點狐疑,但立馬理解過來。
不是沒有見過的。
許多傷到腦袋或者得了老年痴呆、躁狂症之類疾病的人,家屬也是百般呵護,但是真的到了必要的時候,又只得硬起心腸。
他們也想將人好好安頓在安全的地方,可是這種病人往往會對著幹,於是這時,家人就必須狠下心,拿出點非常手段了。
捆綁、注射鎮靜藥物,雖看起來比較殘忍,不近人情,不尊重患者,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她看著一臉疲憊的白溪巖,很不爭氣地又心疼了。
飛速追上那倆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白溪山的脈搏上搭了搭。
須臾之後,她將手從白溪山腕上拿了下來,無力搭在身體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