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不曾受過夜班摧殘,又總是從頭包到腳,沒有受過紫外線傷害?
就像現在的白溪巖一樣,玉杯紅唇,脖頸修長白皙,那種美感,誰看了都少不得驚異一番。
她對著喝酒的白溪巖,心頭再次湧起一股熟悉的酸甜感覺。臉上著火一般,燒得她心跳都不平穩了。
“那是我喝過的……”
她輕撥出聲。
居然用她的杯子喝酒!
這不科學好嗎?
他明明是個潔癖到變態的傢伙啊!
別說用人家用過的杯子喝酒了,就算是衣服被人家碰一下都要抓狂的好嗎?
不對,為什麼她一會兒想那個人一會兒又要這麼在意白溪巖啊?
快要精分了!
白溪巖根本不理她,放下杯子,道:“我們這算喝過酒了,下次不要再說什麼萍水相逢。”
說完右手一揮,將那在天邊等候多時,做了錯事一般瑟瑟發抖的金色長劍收回。
杜水縈看看冷笑著的白溪巖,再看看那金劍消失的天空,再看看桌上那樽小小的酒杯,嘴巴又合不上了。
什麼情況?
這是白溪巖在對她示好?
剛剛聽她對吳用說她和白溪巖連酒都沒喝過,不熟,所以他現在是來告訴她,他們很熟?
蒼天哪!該不該去買彩票啊?
還在這世界玩什麼玩?
趁著運氣爆棚的今天,趕緊買張彩票,坐家裡數錢玩不比在這裡好玩?
她低著頭,滿面紅霞,不敢抬頭看。
“還不走?要我一直等你嗎?”
頭頂一道聲音傳來,杜水縈猛然抬頭。
她睜著一雙大眼睛直直地看著白溪巖,眼裡光芒流轉,氤氳如澤。
那句“要我一直等你嗎”就像是一個連通時空的暗門,將她帶回遙遠的過去。
記得剛上中學的時候,杜水縈因為來自農村,又借宿從村中搬到城裡的嬸嬸家,非常自卑。
那時的她總被一種驚恐的感覺圍繞。
同學看她她驚恐,老師點她的名她驚恐,更不用說跟誰玩到一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