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尚未,但溪巖哥哥最討厭惡毒之人。”
“啊?”
杜水縈的臉瞬間皺成了一個大苦瓜。
惡毒之人?這毒醫水娘子不就是惡毒之人?
看來以後,她想對白溪巖動動歪腦筋,都註定是白費心機了。
一顆稍稍有些雀躍的心,就這麼“叮”地一聲,碎了。
完蛋了完蛋了,還說想要將他的心捏在手裡呢,這人明顯不會喜歡她這樣的毒醫啊!
本來還想問問這世界格局,風土人情,門派世家之類的,奈何承受不住這打擊,頓時沒了興致。
她軟綿綿蹭回被窩,拿錦被蓋住臉,露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
“姐姐,你沒有什麼要問的了麼?”
小姑娘再出聲。
杜水縈這才想起自己失禮了。她趕忙拿開被子,換上笑臉。
“哎呀,沒有了,沒有了。小墨妍啊,剛剛姐姐心情不好,怠慢了,失禮!失禮!”
“無妨。你沒有話說了,我卻還有一句話要說。”
“你說,你說,呵呵呵呵……”
“姐姐,你在哪裡做過什麼我不管,但我勸你休要在白府胡作非為,否則,我斷不會輕饒!”
說完死死盯著杜水縈看了會,甩頭出去了。
“啊?”
杜水縈嘴裡像是被塞了個雞蛋,久久不能合上。
這小姑娘眉一皺、臉一垮、眼睛裡精光四射的樣子是不是太過霸氣了?
這是一個小小侍女該有氣勢嗎?
她很是納悶,但想想白溪巖那張冷清到常常讓人覺得陰險的臉,也就罷了。
是了,主人都是這樣,侍女還能軟到哪兒去?
頭上的窟窿被白溪巖的人上了藥,杜水縈覺得舒服些了。
可是腦中各種思緒流水一樣停不下來,弄得她好生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