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白溪巖。
嗯……
雖然她方才為了和寧逑之撇清關係,故意叫這廝叫夫君,但她叫完便後悔了。
她一點也不想稱變了質的白溪巖為夫君啊!
她憧憬的白先生才不是這樣的。
她的白月光同學那麼溫柔,那麼體貼,就是金月言那樣的!
她好想問,可不可以把金月言還給她?
至於這個白家二少,誰愛要誰要去!
蒼天啊!
這到底是為什麼!
低著頭,謝絕白溪巖的抱抱邀請,杜水縈沒精打采在地上走著。
冬日天冷,她下意識的將身上的屏風錦緞扯緊了些。
“嚶嚶……”
“嗚哇……”
耳邊傳來極細微的哭泣聲。
她皺了皺眉,心疼道“別哭了,方才你兒子說過年都不祭拜你。”
“哇!”
那哭聲更響了。
不過立馬變成了隱忍的抽泣聲。
“姑娘不要怪她,為人母者最怕被自己孩兒遺忘。”
這是另外一個女子的聲音。
她一邊勸著自己婆婆,一邊低聲道“啊!終於見天日了!如果不是記得我那可憐孩兒的年紀,我都算不清自己在裡面待了多少年了!”
她說完,其他人也都嗚嗚咽咽起來。
杜水縈在那錦緞上撫了撫,又輕輕拍了拍,示意她們噤聲。
她們便都開始無聲抽泣。
寧府當真氣派。
一路上,巨大的黑色晶石石板連成蜿蜒如游龍般的道路。
這些石板每塊都比兩大人平躺,首尾相連還長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