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左手持杯,用右手袍袖擋住杯子,仰頭將那杯酒給喝了。
眾人熱情跟上,不管是辟穀沒辟穀都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寧逑之滿意地覆杯,故意顯示他是真心實意將這杯酒給幹了。
眾人哈哈大笑,都在熱烈地誇著寧家家主的豪氣。
酒過三巡之後,寧逑之將酒杯輕輕一放。
眾人便猛地坐直身子,將手上的一切動作都停了下來,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了他的一言半語。
“諸位,難得大家齊聚,我們將仙緣大會的獎項頒佈如何?”
寧逑之笑得更加溫和,似乎還帶上一絲俏皮。
只是這麼一絲絲俏皮已經讓許多年歲較大的修士傻了眼。
他們比別人多看過幾次寧逑之,卻從未見過他這樣灑脫的時候。
正如外界傳言的那樣,寧逑之太正了,從來不苟言笑,三十出頭的年紀已經古板得跟人家太爺爺似的。
是不是被什麼邪祟附體了?
他們本能地盯著他看。
然而並無什麼邪祟附體,因為他只那麼笑了一下之後,唇角立即下壓,粗眉也不再揚起。
“將那些廢物帶上來!”
話音剛落,幾名戴著冰冷麵具的健壯男子從天而降。
眾人只覺得眼前橙光一閃,他們便又竄上天去不見了。
再看地上,已經有七八十來位少年,年紀大約九至十五六歲不等,上身不著一物,露出精瘦的身軀,和一條條肋排。
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他們身上的瘢痕一層蓋過一層,均順著靈脈成淤紫之色,一看便知是被注入外界靈力所傷。
“眾位見笑了,俗語說賞罰分明,今日先將賞之事挪後些許,我們先來說罰。”
寧逑之仍是端坐在桌邊,整個人就像是用他院中的晶石刻成的,穩重而又硬氣。
他雙目凜冽看著大家,卻瞟也不瞟那些寧家弟子一眼,只繼續道:“眾人皆知我寧家弟子並不是好當得。寧家治學以鐵血紀律著稱,因此才會有弟子十二歲便名聞天下。可是今日我寧某要自揭家醜,三年前仙緣大會的魁首,寧家弟子寧辛,在這次仙緣大會上居然私自勾結妖孽,其罪當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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