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欽快要消失了”,這是對杜水縈的最後通牒。
就算明知寧家想要奪取她的修羅才設這樣的局,她也毫無選擇。
“你別愣著!快把修羅給我拿出來!”
她對白溪巖說著,語氣裡全是責怪。
白溪巖卻愣了愣,狐疑道:“難道你真的一直以為修羅被我拿走了?水娘子的修羅只有水娘子才能駕馭,我拿不走你不知道麼?”
“胡說!我信你個鬼!“
杜水縈氣得臉色都變了。
“我脖頸上的修羅不是被你拿走還能有誰?那日你還將修羅向全雲悠城的人展示過,居然還想抵賴?現在是什麼樣的生死關頭你難道不知?你是真的不心疼自己的弟子了是不是?”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初戀是一道清冷澄澈的月光,卻不想深入瞭解之後,發現這人根本就是個神經病!
坑爹的少女情懷啊!難怪毛爺爺說一切不基於調查的結論都是扯淡!
她怒氣滔天,雙目死死瞪著白溪巖。
她自知自己從未敢這般直視著他,說明這人在她心裡終於跌落神壇。
“我不想聽你胡言亂語。你要是不把修羅拿出來救你弟子,我也沒意見。反正我只是個半路出來的便宜師傅,他怎樣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自己看著辦吧!”
她說著,眼睛卻一直瞄著明欽。
明欽的身體已經變成了淡灰色,看起來很像灰色的玻璃。
就在此時,白溪巖的臉上露出一種罕見的神色。
他雙眉下壓,薄唇緊抿,眼裡的光澤卻柔潤如水。
他死死盯著杜水縈,像是要用自己如刺的目光得到她的注意。
然而杜水縈打定主意不理他,只低頭看著愈加虛弱的明欽。
“唉!”
白溪巖的嘆息很輕,一出來就湮滅在了山風裡。
“你用靈力去攻擊自己的丹元,將它開啟。”
“嗯?”
杜水縈不解。
“我說,修羅在你體內,你將它召出來便是。”
白溪巖皺眉,用手中的摺扇指了指杜水縈的襟前。
杜水縈忙聚起靈力朝自己的丹元攻擊過去。
雖然過程有些痛苦,可是好歹她找到了修羅。
原來修羅一直在她的丹元中,只是並非她自己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