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找了個樹丫坐下,看著不遠處那幫打得你死我活的少年,又想起了金月言。
以後要怎麼在這世界上混呢?
更煩人的是,白溪巖這廝似乎不肯放過她,居然用這麼幼稚的法子讓弟子們引她出來,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混蛋相處下去啊!
可若不見他,便見不到金月言。
說穿了,金月言也只是另外一個他而已!
最最可惡的是,這傢伙實在是太戳她的心眼了,幻化出來那麼中她心意的一個人,連說話的方式都讓她心動不已!
過分!太過分!死也不原諒他!
她坐在樹丫上,一邊遐想一邊注意著下面弟子們的動靜。
這兩隊小修士明顯勢均力敵,娃娃打架一般你一下我一下,偶爾掛個彩,也沒什麼驚心動魄之處。
忽然,寧家那位叫寧辛的修士抬頭朝她看了看,細長的雙眼中明明白白寫了四個大字不懷好意。
她心頭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剛想下來,忽聽得那寧辛大叫一聲“侏儒,你還敢來啊!”
這聲既出,不說白家的修士們,連杜水縈的心都震了震。
莫念辛?
他在哪?
她本能朝後看去,根本沒有人影。
反應過來被騙的時候,她連忙去找寧辛,見他手中一道清澈的紅光閃現。
那道紅光讓她想起了紅色的琉璃,只是琉璃上面是不會冒黑煙的,可是方才寧辛手中的那道紅光的尾端是極其稀薄的黑煙。
她眉頭一皺,剛想叫她那些晃了神的弟子們回過神來,白家弟子已倒了一地。
相對的,寧家修士們則個個洋洋得意。
他們或騎在白家修士身上,或將他們的手腳往地底踩,有一名修士,杜水縈認識,是寧家弟子們的大師兄,正用靈力在往書硯腦袋裡灌,令書硯痛苦哀嚎。
他們做出的事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這些居然是寧家的弟子。
在黃華慶死之前,她對這個世界還什麼都不懂。對寧家,尤其是寧逑之的厭惡來得很是突然。
原本她以為自己是受師傅和師孃的影響,因為當初和師傅、師孃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總說世人將寧家看得太過美好,似乎他們並不是很喜歡寧家。
具體如何不好,他們為何不喜歡寧家她也不知道,反正從那時候起她也對寧家沒了好感。
但是得到黃華慶的知識和修為之後,她才更加清晰地認識到世人對寧家的歸順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