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摟住白溪巖的脖子,呼吸著他頸邊的空氣。
空氣中是硫磺的狂躁味道,可是細細地品,卻有一絲淡淡的清幽香味鑽入鼻尖。
將臉多靠近白溪巖一分,這股熟悉的香味便濃重幾分。
原來是這樣。
原來白溪巖身上一直帶著金月言的味道,只不過金月言的更明顯而已。
原來當初白溪巖一直都在給她提示,只是她沒有想到而已。
為什麼會沒有注意到呢?
明明多次被他這樣抱入懷中。
恐怕還是因為心中的那股芥蒂,還有那無時不在的自卑心理吧?
她總是不敢更加細心地去品味白溪巖,雖然她總覺得自己對他已經是夠用心的了。
一時之間,她的心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酸澀。
即使當初知道白溪巖有了女友之後也從未這般酸澀。
“溪巖,”她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鼻音:“你不用擔心我。他把我弄到這裡來,根本沒傷害我。你帶弟子們回白家等我,三日後我沒回到白家,你帶人血洗魔窟,好不好?”
白溪巖一身僵硬。
杜水縈抬頭看去,見他薄唇緊抿,臉上似是想現在就將魔窟洗劫。
“月月,不可以,弟子們的性命在他手上,你即使將這裡夷為平地,把魔族都殺光,惹怒了莫念辛,他們仍是沒有活路。”
白溪巖眉頭一壓,嘴角抿得更緊了。
莫念辛抱著雙臂,死死盯著他們。
“白溪巖,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他說出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杜水縈轉頭朝他看去。
白溪巖將她的腦袋輕輕轉過來,按在心口。
“你自己小心,不許和他太過親近!”
他說著,悄悄將一個硬物放入杜水縈衣襟中。
杜水縈知覺襟邊肌膚一涼,還未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白溪巖便動她的寵靈袋將花蠓放了出來。
不久之後,杜水縈坐在花蠓身上,看著白溪巖帶著一眾弟子消失在了天邊。
她眼裡淚光閃閃,仍扛不住好奇心作祟,將襟中那個硬物拿了出來。
竟是那柄金骨小扇。
杜水縈心頭猛地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白溪巖當初好不容易改口想將這小扇的神魂紋於她身上,後來被寧家主母們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