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沒有改變。
化魂風離他們已經不但一指的距離。
只要身子稍微被那邪風捱到,他們便會像一張燃著了的符籙一樣,瞬間化為烏有。
“不……不……”
杜水縈緊緊抱住水影,兩人將墨妍夾在中間,躬身包住。
這樣先死的會是她們兩人。
現下她們唯一的念頭便是能替墨妍拖一分鐘也行。
化魂風的邊沿已經觸到了杜水縈的衣裳。
冰冷的風像一根冰稜一樣將她的身子颳得生疼。
就這麼結束了麼?來到這個世界也不過數月而已。
白溪巖被林蔽涔叫去,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說白了,她還有很多話沒有跟白溪巖說。
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如果當初知道金月言就是白溪巖之後能夠好好和他相處就好了。
既然是互相喜歡的,好好談個戀愛不好麼?
人生苦短,明天和意味根本不知道哪個會先發生。
總歸要殺她的人那麼久都沒有對她下死手,為什麼不在那些相對平靜的日子裡好好地和白溪巖相處呢?
就算最後發現他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溫暖、善良的人,大不了不和他在一起,哪像現在這樣徒留遺憾?
她的腦中疾風驟雨般全是過去和金月言在一起的影像,她想著或許白溪巖真的只是生她的氣而已,或許在他的內心,金月言那種性格才是他最真實的樣子。
然而不管怎樣,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他
扣緊水影的手,閉上了眼睛。
突然,她覺得手中一空,猛然睜眼。
隨即一根慘白的東西不知從哪裡蹦了出來。
那東西一出來,洞中牆壁上便出現一塊有著水樣波紋的東西。
不久之後,耳邊風聲戛然而止,身上一股暖流包繞,就像是剛掉入零下四十度的冰水之中,又被猛然拎起,放在了四十度的非洲土地中。
杜水縈看著眼前的景象,呆住了。
她連忙把眼去尋水影,發現水影又變回了神魂形體,正捏著全不滿地叫喚著:“好啊!骨頭!你居然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逼我化形!”
杜水縈朝她看的方向望去,見一根手指骨飄在空中,尾端還有黑紅色的煙霧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