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水衡?
她要出去找水衡?
杜水縈心中一跳,仍是揪著她的衣裳將她拉了回來。
“水影,不可以,你不可以露面。”
水影回過頭,鼓著腮幫子氣呼呼來了一句:“幹什麼?蠢女人?你要阻止我們兄妹團聚麼?還是怕別人認出我,你這個冒牌貨就站不住腳了?”
“什麼啊!”
杜水縈心累道:“我說過,誰能把我弄回去我謝謝誰!
我真的不稀罕你的身子,你看你過的什麼日子,天天被人追殺,到現在還不知道追殺者是誰。
而且運氣又那麼背,總要碰上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事要煩,我連躺被窩看本書的時間都沒有……”
說到痛苦之處便有些滔滔不絕。
不想水影一句話打發了她:“是你自己愛管閒事。要救李莽,要救臨淵城的小屁孩,要救胡娘,現在又救月上城的那幫蝦皮,關你什麼事啊!”
“……”
杜水縈詞窮了。
確實,確實好像不管她的事。
如果她從一開始不覺得李莽可憐,或者就讓他可憐著,那麼現下興許她還能在白溪巖府中躺躺屍,撩撩帥帥的修士。
又或者她死皮賴臉藉著同學的名義依靠白溪巖,不去想什麼心不心,愛不愛的事,或許在白家的保護下,她也可以混個安穩度日。
就是因為她太愛憂心了,什麼事都要出去插一腿,局面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呆呆地站在那裡,手中還揪著水影的衣服。
白溪巖一手蓋住她的雙眼,將她摟回懷中。
距離變大了,杜水縈的手便無法再抓住水影的衣服。
她輕輕嘆了口氣。
早知道當初不該把玄靈草給水影的。
好不容易沒死,也隱藏住了身份,現在這丫頭又要出去面對世人,那今後的腥風血雨,不是也要加在這丫頭身上。
她明明可以躲掉的。
杜水縈從知道水影還在的時候就已經想過,她要培育許多許多的玄靈草,讓水衡保管。
只要這些玄靈草在,水影就永遠都在。
不管這具肉身是死是活,不管她杜水縈受了多少苦,最後是不是客死異世界,水影都能好好的。
說白了,這丫頭才十七歲啊!
“想什麼呢?”
白溪巖將手從她眼上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