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司若若手握兩把巨大的斧頭，神情悲傷又帶著憤怒，他似乎聽到了對方怒吼咆哮的聲音。
最後，他感覺自己的意識抽離了。
兩行清淚順著臉頰落下來。
——“……我……我知道了，大姐頭……”
抱歉，大姐頭，我這一次回答的聲音和當初一樣微弱。
但是這一次。
我沒有逃跑。
司若若看著楚明的腦袋飛到一邊落在地上。
滾動，滾動，再滾動。
那雙曾經對她包含著信任的眼睛此時無神地盯著她的方向。
她只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了。
從握住斧頭的手，到手臂，到手指，每一寸面板，每一關節，彷彿莫大的悲哀籠罩著她，將她的靈魂和肉體不停的拉扯著、蹂躪著，再狠狠的揉成一團。
她的身體，她的靈魂彷彿被不知名的東西控制著，她無法反抗，只能落淚。
眼淚就像失控了一樣不停地落下。
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彷彿喉嚨被人扼住一樣，只能發出瀕死一樣痛苦的嘎吱聲罷了。
但是——！
現在沒有時間悲傷。
沒有時間去哀悼了。
司若若知道。
司若若全部都知道。
她吶喊著。
她憤怒著。
她覺得自己的血都要沸騰起來了。
殺了他——！
殺了他——！
她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嚎叫著，怒吼著。
“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