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白哉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那邊站著。待侍女匆匆忙忙離去後,才邁出腳步,走向露琪亞的閨房。
“咚咚咚……”
“露琪亞,我進來了。”待說完,足足一分鐘的等待後,白哉這才輕輕地推開房門。入眼的卻是一把被甩遠的斬魄刀,雖然只是淺打形態,卻是被稱為當前屍魂界最美的斬魄刀,擁有這般美譽的武器,曾經讓持有者激動不已的斬魄刀卻好像被丟棄了一樣。
在榻榻米附近,同時又是屋子角落處,一個被被子裹住的身影出現在白哉眼中。一動也不動,就好像是一座雕塑一般。
似乎是靈壓溢位,又或者是腳步聲,原本裹著被子,一直處於冷漠實則走神的露琪亞終於眨了眨眼睛,然後乾涸的嘴唇微微張開,帶著詫異的語氣響了起來:“兄……兄長大人……”
“……”白哉沉默了一下,這才站在原地說道:“這種事情有辱朽木家門風……”
“……”聽到這,露琪亞原本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了改變,變得悽苦了起來:“所以,要趕我……”
“所以,有必要將剩餘的志波主家全部抹殺。”
“唉?”露琪亞一愣,顯得沒想到朽木白哉會這麼說,但隨即想起了志波海燕死之前的話語:
‘朽木……因為我的任性連你也受到了牽連’
‘對不起,一定很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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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了……’
‘多虧了你……’
‘我的心至少可以留在這裡。’
“兄長大人!這明明是我的錯……”
露琪亞剛剛從被子中鑽出,白哉就打斷了她的話語:“只是一群沒落的貴族罷了,以朽木家的勢力,很容易就能抹去,不用擔心會有後患。”
“砰!”
白哉的耳邊傳來沉悶的響聲,入眼的卻是露琪亞直接跪在了白哉面前:“請兄長大人務必不要那麼做。我會比以前更加努力,以自己的能力贏得朽木家的榮耀。”
“是嗎?”白哉閉上眼睛,然後轉身離去。
“兄長!!!”
“安心吧!”就在白哉關上房門的時候,露琪亞聽到了白哉的話語:“已經找不到了,他們逃得很快,不過,最好不要二次出現,不然……”
剩下的話語,露琪亞並沒有聽到,但自昨夜海燕死在她手上,直至嚥氣的時候哭過外,到現在幾乎都把一切壓抑在心中,可這一次她再度哭了,就好像贖罪了一樣,或者說……
又一次得到了救贖。
然而露琪亞不知道的是,在離開露琪亞的房間後,沒走多遠的白哉撥出了一口氣,儘管表情依舊沒變,但的確是輕鬆了一樣。
不過,這一幕露琪亞是不可能見到的。
與屍魂界喧鬧,充滿酸甜苦辣的風光不同,在上層虛圈的中心,也就是虛夜宮外圍,卻是一幕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