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就是那每晚每晚吵得不能睡覺的原因啊,像蚊子一樣,真的非常的吵。
隨著意識的漸漸恢複,漸漸的,身體的感官也隨之恢複。
寒冷的感覺也漸漸的從四肢末梢傳來。
熟悉而又陌生呢。
就是這種寒冷的感覺以至於夏天的她差點悶死在厚棉被裡。
她皺了皺眉,不爽的睜開眼睛。
果然,底下的人統一刺眼的白色,統一的都將面容給捂得嚴嚴實實。
不過還是有變化的,從上至下的角度,某位大叔光滑的地中海還是一覽無遺。
看來歲月還是一把殺豬刀呢。
明明在記憶中這位大叔的長發還是掉光了,真好。
不過啊,俯視角、白色、寒冷、噪音。
真的所有討厭的東西都集聚了。
“看來已經醒來了。”中氣十足的大叔音從下方傳來。
“啊,是啊,託你們的福,睡得一點都不好。”砂糖十分不雅觀的翻了個白眼。
“呵,你也沒多久可活了。”大叔還在繼續嘲諷。
“聲音真的意外的高啊,”要不是雙臂被釘著,她都想掏耳朵了:“話說能不能把釘子挪開啊,手超級痛,你們是怎麼做到把釘子插進去不流血的,都快比我的手臂粗了,誒,上面有鐵鏽啊,你們這麼有錢就不能換個新的嗎,會破傷風的……”
“住口。”被煩的受不了的大叔阻止了她繼續說話的聲音。
“什麼嘛,好心提醒而已,話說腳上的不會也有鐵鏽吧,你們真以為我是耶穌啊,小時候也是,唉。”砂糖都被他們搞無奈了。
就不能搞點新花樣嗎,真的是非常的土。
“將死之人沒有選擇的權利。”似乎看到了砂糖對這些儀器的不滿,中年人冷哼了一聲,撇過眼去不看砂糖。
“隨便你怎麼說吧,按照我看《jup》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你這種跑到前面叫的最大聲的狗一般都是死的最快的一個。”大概是處於疼痛狀態,砂糖的語氣沒有多好,甚至可以用厭煩來形容。
真的好痛啊,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的惡趣味,腳上分別在腳踝扭到的地方和膝蓋分別都釘上了釘子。
這下如果還活著也走不了了吧,腳都廢了。
而且就算不死於釘子,大概手腳也會因為血液不暢通的緣故而壞掉吧,用鎖鏈壓得這麼緊,除了疼的不得了的原因,還有癢和麻的感覺不斷傳來,不至於疼痛,但是忽略不過去。
“你!”沒有想到砂糖會這麼伶牙俐齒,中年人一下子答不上來。
“你什麼你啊,快點讓正主出來,向你這樣的小雜碎和你說話都是在廢我的口水。”砂糖連續翻了幾個白眼,歪了歪嘴,看上去找打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