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我恢復了,咱們三個人一把劍,勝算足夠了。”青師嘿然道:“殺光極道,活捉李羨魚。”
貝克理查德森道:“你們隨後是跟我去米國,還是留在中國。”
“你打算怎麼做?”兩位主宰同時看他。
“這裡畢竟是寶澤的地盤,寶澤真鐵了心,玉石俱焚,不惜一切代價,你們敢說能穩贏?”理查德森屈指彈了彈劍身,鏗鏘作響:“我管理著這個世界最大的血裔體。”
黎明時分,一架直升機降臨在兩華寺,螺旋槳攪動空氣,發出沉悶的“噠噠”聲。
李羨魚和丹塵子抬著擔架下來,擔架躺著佛頭,蓋著白布。
祖奶奶和李佩雲隨後出艙,冰渣子沒有來。
沉默的走著,誰的臉上都沒有表情,肅穆沉重。
推開佛頭禪房的門,李羨魚小心翼翼的把老和尚放在床上,低聲道:“去叫戒色。”
這個時候,戒色還沒起來,距離晨課還有半小時。
丹塵子敲開了戒色禪房的門,俊美的和尚穿著白色睡衣,惺忪著眼,愕然的看著這個不應該出現在門口的人。
“怎麼是你?”
丹塵子看了他一眼,移開了目光,不太敢與他對視:“佛頭回來了。”
戒色剛露出喜色,忽然覺得不對,丹塵子為何要來通知他?
再看這個相熟的年輕道士,他的眼圈是紅的,神色裡有著濃濃的悲傷。
戒色心裡一咯噔,他沒有表情的點了點頭,越過丹塵子,朝著師父的禪房走去。
走著走著,越來越快,步伐越來越急促,到最後是狂奔起來了。
“哐當!”
他撞開了門,死死的盯著床榻,那個往日裡始終盤坐的老和尚,他躺在了那裡。
是一具冰冷的,沒有靈魂的軀殼。
早晨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