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出來了嗎。”丹塵子不在乎的語氣。他本來就沒想過要和清徽子分享甜滋滋的美酒,只是客套而已。
女人哪裡有酒重要。
誰都沒有說話,丹塵子喝著他的酒,吹著清爽的風,曬著太陽,眺望美景。
清徽子沉默不語,遙望遠方,水潤黑亮的眸子裡蘊含著深深的憂慮。
“你似乎有心事。”丹塵子說道。
猶豫了一下,清徽子點點頭:“掌教真人昨日下達了指令,所有在外遊歷的上清弟子即刻回山,超過一個星期未歸,視作背棄師門,上清除名。”
丹塵子吃了一驚:“還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清徽子微微垂眸,看著他:“丹塵子師兄有理睬過觀內事務?”
丹塵子頓時就有點尷尬。
他是頂尖S級,按說可以在上清派手握大權,妥妥的上清派掌教繼承人。但他一直遊離在上清派的權利圈之外,不理事務,整天優哉遊哉。
“月下風前,逍遙自在。閒雲野鶴,豈管流年。”丹塵子悠然道。
清徽子繼續說:“我哥沒有回應,電話沒打通,聊天軟體也不回覆,他下山之後,再沒有聯絡過師門,沒有聯絡過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丹雲子下山遊歷才一個多月,又不是小孩子,整天想著家,暫時聯絡不到也不代表什麼。”丹塵子安慰。
“可他若是沒有收到師門的訊息,無法在一週內趕來”清徽子咬了咬唇,透著楚楚可憐的嬌弱姿態。
“那就還俗唄。”丹塵子是個清心寡慾的,並沒有因此激起男人的溫柔。
“不過,掌教為什麼要召回外出遊歷的同門?”丹塵子對此感到不解。
清徽子搖頭,猜測道:“大概是近來外界不太平,掌教的想讓弟子回師門避一避。”
所謂的不太平,自然是指寶澤的那點破事
山腰,簡陋的土屋。
土屋前清掃出一處空地,擺著一把陳舊的竹椅。老道士躺在桌椅上,曬著午後溫暖的陽光,臉盤面板反射陽光,黑亮黑亮。
李佩雲看了老道士一眼,進土屋轉了一圈,左邊是臥室,一張簡單的木床和縫縫補補的薄被。右邊是廚房,土灶,灶邊是裝水的大缸,水缸邊是用來裝米的小缸。
老道士平時應該極少有葷腥,因為土灶雖然積著黑灰,卻不顯得油膩。
這讓李佩雲想起了六七十年代,貧困落後的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