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濱東北線,剛在鶴見站停留的列車啟動,向著東京飛馳而去。
戴著墨鏡的李羨魚坐在靠窗的位置,承受著身邊油膩大叔暗吞饞液的灼熱視線,他把目光投向窗外,看著飛速倒退的景色,體驗著島國曾經聞名世界的新幹線。
至今為止,島國的新幹線都是世界最先進的高速鐵路系統。
嗯,和某大國的高鐵沒啥區別。
李羨魚的位置在車廂中間,祖奶奶在最前排,三無在最後排,翠花蹲在他的座椅底下。
這樣的分散有利於隱藏,大家排排坐吃果果的坐法未免太大膽,太不把天神社放在眼裡。
離開橫濱後,他們沒有直奔東京,而是繞了點路,跑到鶴見坐高鐵。
走國道太危險,十有八九在下個路口就會遇到天神社的阻截。但越靠近東京,天神社的排查力度就越弱。
島國還不是他們的天下,橫濱被天神社佔領的原因是天神社要在這裡搜捕自己,而官方組織並不知情。
東京是官方組織的大本營,天神社的勢力要弱上不止一籌,哪怕巖崎帝人的突然隕落對官方組織造成極大的打擊,但也不至於迅速崩盤。
等到了東京,休整片刻,就去參加巖崎帝人的葬禮,那時候相信我已經恢復戰力,即便沒有,我也是安全的,天神社難不成還敢攻打巖崎帝人的葬禮?
不行,我不能立這種flag,我是個成熟的鍵盤俠,要懂得規避這種詛咒。
“美麗的女士,你是哪裡人?有沒有興趣交給朋友?”躊躇了半天,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終於鼓起勇氣朝身邊的仙子搭訕。
李羨魚沒搭理他,日語只能聽懂個大概,如果搭理這種油膩大叔,他肯定沒完沒了的扯淡。又不好揍他,畢竟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低調,但像我這樣的女孩子,就像黑夜裡的火炬,總能吸引來狂蜂浪蝶。
油膩大叔很失望,心裡很不服氣,現在的女孩子就是這樣,仗著有幾分姿色,就目中無人,看不起男人。不對,看不起沒錢的男人。
她們對平庸的男人不屑一顧,認為他們呼吸都是錯的。到了晚上卻會不知廉恥的朝有錢人搖屁股。
他心裡一邊憤憤不平,一邊貪婪的吮吸著與她同出一截車廂的空氣。
李羨魚靠著車窗,閉上眼睛,打算小憩片刻。
前有祖奶奶,後有三無,警覺工作不需要他這樣戰五渣來負責。雖說從歌舞伎町到海上大逃殺,再到逃離橫濱,只用了五個小時不到,他卻早已疲憊不堪。
身體狀況倒是還好,可精神層面急需休息,哪怕是閉目養神也好。
不知道睡了多久,大概是十幾分鍾,或者只有幾分鐘,李羨魚被人搖醒了,不悅的睜開眼,發現是祖奶奶。
她站在過道上,隔著同樣呼呼大睡的油膩大叔在搖他。
“怎麼了?”李羨魚問道。
“出狀況了。”祖奶奶神色嚴肅的環顧周遭。
李羨魚霍然警覺,沒有詢問,而是站起身環顧車廂。
車廂裡詭異的安靜,乘客們歪著頭躺在座椅上,沉浸在夢想裡,所有人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