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辦!”胡言右手化成狐爪,把藤原三郎的喉嚨劃破,溫熱的鮮血濺出,但憑著頂尖S級血裔的體魄,傷口在極短時間裡停止流血,形成嫩紅的,觸目驚心的傷口。
藤原三郎的元神被吞噬了,但他身體完好無損,這個時候,只要在短時間內佔據肉身,便能完成奪舍。所以他的身體與常人無異,並不是沒有心跳和溫度的屍體。
“你的喉嚨在戰鬥中被我割破,所以不能說話了。如果對方想與你溝通,你就打字。”胡言說著,把手機遞給華陽:“我幫你下載了一款專業的翻譯軟體,你可以用中文輸入,軟體會幫你自動翻譯成日文,你再把日文複製在信箱裡給他們看,打字的時候記得小心些,不要讓他們看見就成。”
華陽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因為不能說話了。
胡言點點頭:“靠譜的,付費軟體,六十塊錢呢。”
此時,已經遠離成田機場了。
華陽把車子停在路邊,開啟車窗,嗅著微微鹹溼的海風,懷裡抱著車子後備箱搜刮來的海鮮罐頭、泡麵、零食等吃食,她一邊往嘴裡塞食物,一邊泫然欲泣,痴痴的望著窗外的夜景,明明是個相貌平凡的中年男人,硬生生讓胡言體會到一種成熟女子的淒涼與滄桑。
李羨魚家的這位老阿姨,該死的甜美......
胡言不得不收回目光,不再去看她的眼眸。
華陽二十多年沒有做人了,以魂體的狀態長留人間,沒有觸覺,沒有嗅覺,沒有味覺,不能品嚐美味的食物,不能美美的睡一覺,甚至體會不到和親近的人相擁是怎樣溫馨的感受。
祖奶奶好歹能吃能睡能打遊戲,她卻像是隔著層看不見桎梏在觀看人間。
眼下,終於有了一個奪舍的機會,她可以品嚐到美味的食物,嗅到略帶鹹腥的海邊空氣。
小媽差點哇一聲哭出來了。
如果坐在身邊的不是隻臭狐狸,而是李無相,她還會嚶嚶嚶。
“你們藏好些,不要露頭,控制住氣機。”
這是一條兩邊盡是矮山的公路,適合藏身,也適合埋伏。胡言把位置發在這裡,準備在此與天狗社成員街頭。
胡言肚子有點餓了,試探著拿了盒海鮮罐頭,華陽前輩竟大方的給了,還幫他開蓋子。這讓他頗為感動,便問道:“華陽前輩,您當年是怎麼認識李無相的。”
“就是在論道大會上認識的,”華陽性格淡薄,但不像祖奶奶和翠花那麼獨,對李羨魚以外的男人愛答不理。
“我們剛見面,第二天他就給我寫情書,約我出來玩。”
“您就去啦?”
“嗯,他又好玩又有趣,還是戰魂傳人,我為什麼不去。不過後來才知道,他給所有漂亮的女冠都寫了情書。但他最後選擇了我。”
“這麼過分。”
華陽笑了笑,不說話了,當時自然是很生氣的,也有好一陣子不理他,可他那麼帥氣那麼有趣,稍稍縱容他的花心又何妨。華陽本就是心軟好脾氣的女人,
而且事後想想,他能坦白的說出來,恰好證明李無相坦誠磊落。華陽這樣出家的女子,最喜歡的便是直白簡單的男人,像乾兒子這樣的心機boy,好是好,畢竟是兒子嘛,不會吃虧。可若不是乾兒子,華陽就要警惕討厭了。
這些心路歷程自是沒必要與胡言說。
胡言也不追問,他又不是李羨魚,探索人家的往事也就好奇一問,再追問下去,就要自討沒趣了。便順手給李羨魚發資訊:“你小媽性格真好。”
“那是,我生父就喜歡這一款的。”李羨魚回覆。
胡言愣了愣,心說你又沒見過你的生父,說的那麼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