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掌教真人明事理。”寶澤員工作揖還禮,又看了眼丹雲子,哼一聲:“也別覺得委屈,該委屈的不是你,你一個爸換人家兩個爸,你賺的很吶。”
“.....”吃瓜的丹塵子心說,你這人是魔鬼嗎。
“那李羨魚他.....”丹塵子試探道。
寶澤員工沒好氣道:“好像是自閉了。”
丹塵子心裡一驚:“這瓜娃子不會殺到我們上清派報仇吧。”
一眾老道士眉睫跳了跳,心裡都是慌了慌。
“好了,事情也說明白了,我們就先走了。”寶澤員工拱了拱手,結伴離開。
“丹塵子,送客。”清虛子掌教把丹塵子打發出去。
人走後,屋子裡沉默下來,落針可聞。
清虛子扶著椅子,緩緩萎頓在椅上,心力交瘁的揉著眉心。
“掌教師兄,該如何應對?”一位老道問。
“事情經過你也知道了,你說該怎麼應對?”清虛子反問。
那老道沉默。
“都放心吧,此事是通玄子一人所為,他假死二十年,從未與上清派聯絡,咱們上清問心無愧。就算李羨魚想報仇,也找不著我們,即便來了,寶澤坐視不理,無妨。”清虛子寬慰道。
通玄子雖是上清派出身,可這些事都是他個人所為,與上清派並沒有關係,即便李羨魚餘怒難消,上門生事,道佛協會和寶澤不會坐視不管。
“來便來了,我們上清還怕他不成。”丹雲子面目猙獰,咬牙切齒:“我恨不得殺了他。”
奪奶之仇,殺父之恨,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不幸,都是在與李羨魚產生接觸後發生的,血海深仇不過如此。丹雲子恨透了李羨魚。
清虛子看了他一眼,閉目嘆道:“孽緣。”
上清派與李家,這段孽緣延綿了四世。
.......
早上十點半,養母剛從菜市場回來,人在廚房洗菜,養父失蹤後她就沒去上班了,單位那邊知道她老公失蹤了,給她放了長假。
玄關傳來開門聲,養母丟掉菜葉,火急火燎的趕到客廳。
又一次失望了,回家的不是老公,是兒子。
身後跟著花枝招展的三個女同學。
“怎麼了,臉色那麼差。”養母敏銳的察覺到兒子的異常,身上一股濃重的煙味,頭髮油膩,好幾天沒洗澡的樣子。
最令她擔心的是眼神,毫無生氣的,死水般的眼神。
“我沒事。”李羨魚擠出一絲笑臉。
“都沒吃飯吧,剛好,我正要做飯。”養母說著,抱怨道:“你打你姐電話過了嗎,她電話一直打不通,我都不知道她在幹嘛。想跟她說你爸的事,可幾天也聯絡不上人,我這心裡慌慌的。可別到時候你爸回來了,她又出了什麼事。”
李羨魚心裡一痛,這個女人還在等她的丈夫回來,可那個老混子永遠永遠不可能出現在家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