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季節,落葉紛紛,掃地是件苦差事。
李羨魚目測了一下老道的年紀,耄耋之年還能做這份體力活,怕不是個隱藏的大佬?
仔細感應片刻,失望了,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血裔老人,氣機平平。
老道士不遠處,上方的臺階,坐著一個年輕道士,手裡拎著一壺酒,神色溫和的與老人攀談,他不喝酒,老人掃臺階累了,抬一抬手,他便屁顛顛的把酒壺遞過去。
李羨魚走過去,揮手招呼:“嗨,丹塵子。”
丹塵子點點頭。
相逢不語,彷彿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錯身而過,誰都沒說話,李羨魚往前走了十幾級臺階,終於忍不住了,折返回來,不滿道:“你跟我裝什麼逼。”
丹塵子翻白眼:“你不也一樣。”
李羨魚咧嘴一笑,在他身邊坐下。
“你小子命挺大的,這都能活過來,老話說得好,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不裝逼的丹塵子感慨一聲,滿臉驚訝。
他沒去萬神宮,但知道李羨魚隕落是不爭的事實。幸好有這幾天鋪天蓋地的新聞做鋪墊,否則丹塵子覺得自己“人淡如菊”的稱號要保不住了。
“怎麼活下來的?”
“閻王爺捨不得收,說像我這樣的好青年應該留在陽間造福百姓。”
“呵。”丹塵子表示不屑,又問道:“聽說在歐洲與李佩雲組隊了?你倆不是仇人嗎。”
“你想知道原因嗎。”
“想.....嗯?”丹塵子見他半天不說話,鼻子裡輕輕嗯了一聲。
李羨魚醞釀完畢,擺出一個撩人的嬌媚表情:“小哥哥,我美嗎?”
一發魅惑拋過去。
哐當!
陶瓷酒壺摔碎在臺階上,丹塵子呆若木雞,痴痴的看著他。
老人聽到動靜,抬頭看來,目光落在沿著臺階流淌的酒水,露出心疼神色。
完美了,本土血裔界三大年輕一代絕頂天才,都曾為我驚豔。
李羨魚的強迫症得到了巨大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