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的憋屈沒發洩出了，宋遠文的殺意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血紅的桃花眼盯著聲音的來源，冷冷的開口。
“怎麼不打了？心疼了？既然敢下手，那就要明白結果是什麼。膽敢行刺南明太子與誠王殿下，閣下的膽子不小。待本王書信一封送到藍仙山與流閒山，看誰還能收留你們！”
說罷，微微催動僅可用的內力，將濯空上的血全部震到了地上。他不希望自己的佩劍，也曾經是自己師父的佩劍，被這群敗類的血弄髒。
女子緩緩走來，長得很美，二十歲出頭，眉宇間帶著江湖兒女的豪氣和身份高貴的傲氣。然而比起喬家的少主喬影，雖有相似，卻相差甚遠，總有一種她撐不起這種氣質的感覺。
“傳聞靖王武功高超，看樣子也不過爾爾。小心大話說的太滿，最後下不來臺。”
宋遠文冷笑。“區區家主衛隊，本王還不放在眼裡。不過，為了殺一個人，折損了你們程家這麼多精英，這樣的手筆還真的不算小。”
程家？那個程家？是九大世家的那個程家嗎！宋遠文這個禍害什麼時候招惹了這麼不該惹的人了！
女子長笑，不屑而滿是嘲諷。
“如此損失，我程家也不會放在眼裡。為程家清理門戶乃是大事，就算把我的性命搭在這裡，我也會去做的。”
“你……”宋遠文剛想把她一句話噎回去，沒想到卻被打斷了。
“王爺。”程焰帶著滿身的傷與血走了出來，格外的堅定。
“這是我家的事，我想自己處理。十八年了，我想現在是時候做一個了斷了。”
從來都是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程焰，此時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眼神與黑化後的殺手宋遠文很像，很冰冷，帶著無盡的殺意與深深的仇恨，走向了他曾經最不想面對的一段黑暗過往。
宋遠文看了程焰一眼，反手背過濯空，後退幾步，把空間留給他。
陸子歌、梅梅，還有剩下靖王府的人也都退來了，葉樞也跟著收起了自己的武器清風斷月刀，而上官亦楓也很有眼力價的讓禁衛軍和太子府的人也都離開，他本人也默默的離開去安撫受到了不小驚嚇的南明文武大臣們。
“程焰，十八年前沒能殺了你，那是你的運氣好。沒想到當年那個練爬樹都不敢的廢物現在居然還敢和我們動手了。是時間改變了你，還是你的朝廷主子靖王改變了你？”
女子的聲音很動聽，然而在動聽下卻是無止境的鄙夷與嘲諷，但不知為何，宋遠文和程焰愣是聽出了一點點欣慰的感覺。
程焰堅毅的目光中很違和的出現了一種名為惋惜的情緒。
帶著無比複雜的感情閉上眼睛，待到再次睜開，只剩下了一片寂靜，寂靜到令人心驚，就想是失去了魂魄，只能憑本能完成說話這件事。
“程爍姐姐，變的人究竟是我，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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