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很多人而言,這次擴軍的機會既是機遇,也是挑戰。關外的幾座城池,雖然幾乎都是按照要塞的標準修建的城防,但是草原遼闊,城與城之間的距離又比較遙遠,所以城池的損毀亦是比較嚴重,幾年之間,總有那麼一次兩次來不及修繕,相比之下,還不如鎮北關這樣補給充足的雄關來的安全。
所以,軍中很多保守派的將領並沒有參加此次競爭,鎮北關中尚有十幾萬大軍,走了一大批人以後,對自己的勢力配置也好,晉升也好,總是多了些機會,畢竟這次,關外的區域軍事總管一職,調動的是城中三品以上的將領。
還有兩天,就是比武開始的時候,按照以往可以查到的擴軍慣例,修冥應該能夠帶走三分之一左右的衛狼營,和補充的八千城防兵,雖然是二線部隊,但總比帶新兵要強一些,時值盛夏,入秋以後,就該整軍備戰。一旦初冬降臨,為了冬季的口糧,狼廷騎兵會進行一次大規模的狩獵,只不過狩獵的物件,是帝國的百姓。人拉回去做奴隸喂戰獸,金銀可以和其他國家購買糧食,糧食就更簡單,吃就行了。
用草原王的話來講,龍陵帝國,全都是寶。
不過這都是半年後才會面臨的問題,現在對於修冥而言,最重要的是如何去如何奪下一個領兵駐守的資格。
鎮北軍,衛狼營大帳
“阮風.....副將,煉血境,撼地劍訣....”修冥坐在大帳裡,輕聲誦讀著手裡的資料,腦海裡在迅速的進行著分析,煉脈境以上的強者,打通渾身經脈以後,腦域也會有所擴充套件,對情報的分析能力也會有所增強。
“哥。”一個人影掀開門簾,走了進來,“這是唐志軍故意漏下的那些人的資料,這次我們把所有名單上的武將資料全部重新整理蒐集了一次,遺落的部分也做了補充,單以現有的能力而言,也大抵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人影身材修長,身著鎧甲,赫然是張卓群,在唐志軍死後,修冥便讓他負責自己下達的任務,獨立於父親的情報組織之外,,對修家的情報網而言,這是個許可權極高卻無人掣肘的角色。
“卓群,自家兄弟,何必這麼拘禮,坐唄。”修冥起身,親自將自己右側下首位的凳子搬到自己桌案前,摁著張卓群的肩膀把他摁在了椅子上。“以後軍中,非公開場合,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多禮,大家都是學宮裡出來的同窗,沒必要這樣,”拍了拍張卓群的肩,我既然把這些事交給你,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就和寒昊玄天他們一樣,我們都是兄弟。”
在學宮的最後幾年,修冥逐步被同屆人趕上,從領先,到平庸,由於靈魂的缺失,他對於高深功法的理解較之他人也要慢一些,在所有人都譏諷他的時候,除去寒昊和玄天,也就張卓群不會嘲諷他,二人時常交流一些心得,這也是為什麼,張卓群等人會來到鎮北軍的原因之一,極北之地苦寒,並不是個適合修冥等人這樣計程車子風花雪月的地方。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修冥周身的氣息波動也越發的劇烈,但是時間並沒有充裕到讓他突破。
龍陵八百二十年七月,修冥到軍中的第二個月,鎮北軍擴軍的訊息落實,新設立單位長官的比武開始。
嗚
清晨天剛剛放亮,軍營中響起了雄渾的牛角聲,聲音剛落,在軍營中央的校場,沉重的鼓槌重重的砸在鼓面上的聲音,撕碎了北方清晨的寒氣,喚醒了軍人心中沉寂的熱血。
吼!吼!
除去不參與比武,負責關隘守備的幾支軍隊,鎮北軍加上左右兩翼前來參戰的軍官和觀戰計程車兵。鎮北關附近,匯聚了近十八萬人。震天的怒吼,就像九天之上的雷霆,就像戰神咆哮的鼓點。
衛狼營中,夠資格參與比武的僅有副營長修冥一人,軍中尚武,況且修冥入伍以後,並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相反,他賞罰分明,倒是比一般的副將還要強些,所以修冥在基層計程車卒之中,也頗有人望。
修冥身著黑色的鎮北軍鐵甲,將修長瘦削的身影襯得有些壯碩。胸甲上如獅似虎的狻猊異獸讓他整個人多了兩分兇厲之氣,在北疆被風霜雕刻了一段時間,面部的線條也變得更為硬朗,鷹目顧盼之間,自有一股殺氣流轉。
一個雄渾的聲音自中央校場傳出,“接下來點到姓名者,前往我處報到!”
隨著聲音的傳來,在衛狼營的小校場上,一個碩大無朋的映象水幕緩緩豎立而起,與此同時,在軍中各處,皆出現了同樣的一幕,十八萬人,疊起來鎮北軍的校場也塞不進去,只能用這樣的辦法讓人觀看。
“鋒狼營,錢文。”
“末將在!”
鋒狼營中,一道身影如旗花火箭般拔地而起,為了避免在軍中比武的時候狼廷偷襲,也為了更好的鼓勵低境界的普通士卒,營地特地解除了原有的禁空陣法。
“錢文......”修冥低低地呢喃著,心裡默默地回憶著蒐集的有關此人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