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現在一切順利。
想到這裡，弗洛倫蒂諾翻起左手手腕，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距離雙方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可為什麼卡卡父子倆卻還沒來？
弗洛倫蒂諾有些奇怪地皺起了眉頭，站在他身旁的巴爾達諾湊過來，細聲問道：“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問一問？”
皇家馬德裡主席想了一想，搖頭道：“不用，我們等等吧。”
可越等越覺得不安心，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縱橫商場多年，弗洛倫蒂諾已經養成了敏銳的嗅覺，總覺得上午的博斯科很主動積極，下午簽約應該早早就來才對，怎麼會遲到了呢？
他的心頭也有不祥的預感，因為他一直都在有意無意地借高寒的勢。
這在生意談判桌上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利用資訊不對稱來造就談判形勢。
而一旦跟卡卡簽署了協議，就算高寒沒來，皇家馬德裡也完全可以推搪說盡力了，但高寒不肯來伯納烏執教，這是大實話，完全可以說得心安理得，不是嗎？
可萬一要是……
就在弗洛倫蒂諾念頭剛剛浮起時，會議室的門終於被敲響了。
門開後，就看到葡萄牙經紀人豪爾赫·門德斯一個人站在門外。
他也是卡卡的經紀人之一，只是從頭到尾都沒參與過這一樁轉會談判。
這讓一向善於察人眼色的弗洛倫蒂諾和加利亞尼都在心裡暗暗吃驚。
“不好意思，弗洛倫蒂諾先生，我感到非常的抱歉，卡卡他不能轉會去皇家馬德裡了。”
到底是豪爾赫·門德斯，臉皮比城牆還厚，說起這種反悔的話，臉不紅氣不喘，竟然還帶著一點理所當然的感覺。
弗洛倫蒂諾心頭一跳，暗叫一聲果然，不祥的預感應驗了。
但明面上，他還是帶著紳士的微笑，“為什麼？豪爾赫，難道是他對合同待遇，或者是個別條款不滿意？沒關系，我們可以再談。”
“不不不，弗洛倫蒂諾先生，絕對不是。”門德斯笑著搖頭，“我們對皇家馬德裡的誠意非常感動，對待遇跟條款都沒有任何意見，只不過……”
弗洛倫蒂諾還是面帶微笑地看著門德斯，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只不過……他真的沒辦法去皇家馬德裡。”
“為什麼？”弗洛倫蒂諾斂去了笑意，問道。
作為歐洲赫赫有名的地産大亨，他哪怕只是不笑了，坐在那裡，都渾身帶著一股氣勢。
可門德斯是什麼人？
過去幾年見慣了多少大風大浪，哪裡還會害怕？
“我相信，弗洛倫蒂諾先生也非常清楚，卡卡一直以來都希望到高寒麾下去踢球，所以才會答應加盟皇家馬德裡，也因為相同的理由，他現在沒辦法去伯納烏踢球了。”
豪爾赫·門德斯這話有點反擊的意思，捅破了弗洛倫蒂諾之前有意無意的借勢行為，明擺著告訴弗洛倫蒂諾，不是卡卡反悔，而是之前差點被你蒙了。
弗洛倫蒂諾也不是一般人，知道事到如今已經無可挽回了。
從他第一次見到博斯科開始，他就很清楚，只要高寒出面，卡卡父子就不會有第二個選擇，所以他從頭到尾都有意無意地提到高寒，一再強調皇家馬德裡會盡全力邀請高寒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