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特裡,二十二歲,土生土長的倫敦人。
從十四歲加入切爾西的青訓營開始,從青年隊倒預備隊再到一線隊,他一路穩步提升,一直都是切爾西各年齡段的佼佼者。
九八年進入一線隊,但主要是打一些杯賽,直到兩千年才正式站穩腳跟,並在零一到零二賽季,正式成為球隊的主力中衛,跟隊長德塞利搭檔。
在德塞利的身旁,特裡學到了很多東西,進步非常大。
如今,他是球隊的隊長之一,看起來地位很穩固。
可事實上,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尷尬處境。
阿布拉莫維奇收購了球隊後,所有人都猜測他將大肆引援,包括卡納瓦羅、內斯塔和圖拉姆在內,都在他的引援計劃當中,而且這還不僅僅只是媒體說說而已,他真的是在做。
特裡有自己的訊息渠道,切爾西確實想要運作中衛加盟。
這讓他感受到了威脅,因為他才二十二歲,雖然還年輕,但實力卻無法跟歐洲成名中衛相比,一旦球隊引進強援,那他勢必將淪為替補。
這肯定不是他能夠接受的,因為他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比賽的鍛煉。
但他也知道,能夠決定這一切的,只有初來乍到的主教練高寒。
所以,在高寒抵達倫敦後,前往哈靈頓訓練場考察時,他就主動發出了一條問候簡訊。
他是本土隊長,理所當然應該承擔起歡迎高寒的任務,但同時,他也希望借機跟高寒接觸,瞭解一下高寒的想法,以便了解自己的處境。
簡訊接觸很順利,第二天,他準時來到了高寒所住的,距離斯坦福橋球場不遠的裡茲酒店。
兩人約定的地方就在裡茲酒店的咖啡廳。
他原本以為要等一陣,可沒想到,剛到咖啡廳,還沒報上名字,就被服務生帶到了高寒的桌前,很明顯,高寒早就交代好了。
“很高興見到你,約翰。”高寒站起來,笑著伸出手。
特裡注意到,高寒只有一個人,這讓他感到安心。
“你好,高寒先生。”
兩人誠摯地握手後,特裡就在高寒的對面坐下來,點了一杯咖啡。
“非常感謝你昨天給我發來簡訊,你知道,我對倫敦的一切都很陌生,你的簡訊讓我感到溫暖。”高寒笑著道謝。
“你太客氣了,高寒先生,能夠邀請你來執教切爾西,是我們所有人的榮幸。”
特裡也很客氣地回應,“我看過很多場你在馬德裡競技的比賽,真的叫人非常佩服,我非常喜歡你在馬德裡競技所踢的那種風格的足球。”
“謝謝。”高寒點頭笑道,“雖說我對英超並不熟悉,但我曾經跟很多人聊起過英超,我也聽說過很多溫格在阿森納的事情,而我也一直都認為,切爾西的球隊特色會比英超其他球隊更容易適應我的要求。”
高寒說這話時,態度不卑不亢,從容自若,讓特裡從心裡頭贊服。
“是的,高寒先生,我們從九六年開始,就一直邀請歐洲大陸的主教練來執教,先是古利特,後來是兩位義大利的主教練維亞利和拉涅利,他們都是相當出色的主教練,也都給切爾西帶來了很大的變化。”
對於特裡的分析,高寒是很認同的。
切爾西確實曾經是英超勁旅,但那都已經是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