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你可不能拿了銀子不辦事啊,現在李觀棋又承包了好幾家酒樓的供貨生意,就連洛北縣的獵戶都出給了李記肉鋪,再這麼下去,你侄子我就要餓死了!”
黃苟剛進門就開始大倒苦水。
畢竟,現在蔣暉是他唯一能依仗的王牌。
“慌什麼,我又沒說不給你辦。”
蔣暉沒好氣道。
若是在平常,知道李觀棋有後臺以後,他也許會選擇息事寧人。
但李觀棋那廝竟敢當眾將自己踹了個人仰馬翻,就單憑這點,也不可能善罷甘休。
正自飲自酌地想著應對之法,又問道,“那些獵戶為什麼不出給你們這些山貨商了?”
黃苟道:“李觀棋那小子是按市場價收購,每斤山貨收取一成的利潤,價格一高,人就全都過去了。”
“哦?”
蔣暉沉吟著,灰暗的雙眼為之一亮,“辦法這不就來了嗎,這樣,你先去打聽——”
黃苟耐心聽著,面露喜色道:“放心吧姑父,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
翌日,天明。
“幾家酒樓的貨款都已經結清,刨去事先墊資的錢,昨天總共賺了五兩八錢!”
孫紹細心地撥動著算珠,得出這樣一個驚人數字。
“什麼都不用幹就能賺近六兩銀子?那那些山貨商賺得不海了天去了。”
王權詫異道。
“山貨商低買高賣,利潤多量少,咱們收取的手續費雖然只有一成,但基數大,此消彼長,也差不了多少。”
李觀棋淡淡道。
他對這些錢倒沒有多關心。
畢竟倒手轉賣只是權宜之計,打鐵還需自身硬,這經營策略遲早得變
他隨後從賬上劃出五十五兩銀子,“老刀叔,王權,這是你們的本錢。”
“不著急,這兩天正是用錢的時候,再過段時間也成。”
陳老刀倒是挺放心把全部身家交到李觀棋手中。
王權附和:“對對對,李掌櫃你先拿著吧。”
話音剛落,忽見一肥頭大耳,滿臉油膩的中年男走進。
“黃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