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孫逸缺乏底蘊,但,以樊明宏的偏袒和重視,不可能沒有交代和囑託。
所以,為防意外,鄒秀餘隻有親自出手。
同代年輕人,未必攔得住。
鄒子明的屍體,可還沒有冰冷呢。
“七叔!”
“七公!”
鄒氏一片哀悸,一些年輕人忍不住抹淚。
“好了,不必多言,老夫去意已決。”
鄒秀餘沒有矯情,淡淡揮手,制止了族人們的勸解。
最後叮囑道:“記住了,老夫此去,唯恐不能歸。若亡命在外,你們便迅速撤離,返回祖地,萬不能與他再做敵對。”
“此子,只能智取,不可力敵。”
說完,提棍而起,昂首揮袖,從容而去。
目睹著鄒秀餘走出人群,加入死士隊,周圍簇擁的人群紛紛震動,掀起一片譁然。
“天吶,逐風棍鄒秀餘,親自加入死士隊?”
“逐風棍如此仁義無雙嗎?”
“不會是衝著孫逸去的吧?”
許多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場面一時嘈雜,喧囂難寧。
邊關守將戚威都是頗感訝異的看了鄒秀餘一眼,目光閃爍,有些驚疑。
一位聚神九重境的蓋世強者,即便在偌大天下,都是絕巔強者,足以橫行一域,威壓一方。
如今甘當死士,多少還是令人震驚的。
戚威深深地看了一眼,並沒有詢問或招呼。
對方的意圖,他不在乎,只要願意出力阻擊異族大軍,那就一切安好。
鄒秀餘杵棍而立,淵渟嶽峙,巍峨如山,看起來十分沉穩。
他雙眼緊閉,面無表情,不驚不躁,十分寧靜。
早前的憤怒與狂躁,消失無蹤,再難捕捉絲毫。
即便周圍的議論聲漸漸激烈,其中不乏質疑和惡意臆測,他都是保持著這樣的造型,宛如雕塑,不聞不問,不動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