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凌二爺,所謂的凌家騰龍,難道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嗎?三十年前真相如何,你可敢坦言講述?”
孫逸逼視著凌天佑,冷然笑道:“你,這些年來,無愧嗎?”
一番逼問,讓凌天佑的臉色越來越青。
一雙眼神,更顯深沉。
“孫逸,休要胡攪蠻纏!”
眼看著孫逸咄咄逼人,凌天銘站了出來,厲聲斥喝。
作為同胞兄長,凌天銘再瞭解不過凌天佑的性情了。
凌天佑性情夠狠,夠果斷,但缺乏毒辣,行事做派更加磊落,與他的陰狠完全相左。
若是由得孫逸咄咄相逼,凌天佑恐怕會忍不住愧疚,而坦然承認。
到時候,凌家將坐實卑劣形象,顏面將丟完丟盡,聲威會大損。
就算凌天佑把持得住,顧念大局,矢口否認,也必然會在心中留下陰影,種下魔障。
有朝一日證道時,必然會留下禍根。
這樣的局面,不論哪種,都不是凌天銘樂意看到的。
所以,凌天銘必須主動站出來,攬下責任,加以制止,維護凌天佑。
他性情陰狠,走的就是背面算計的路子。
況且,當年事情,都是他一手把持算計的。
所以,怎樣否認,他都無愧於心,坦然自若,對得起凌家,對得起兄弟,便也不會存在心魔之說。
心魔,是違背自我本心之後,從而留下的心理障礙。
凌天銘行事陰狠,諸般算計,皆是心甘情願,無愧於心。
自然而然,不存在任何心理障礙。
凌天佑不同,他性情磊落,諸般算計皆是被動附和,非他所願。
因此,多年以來,他心中有愧,早有魔障。
不然,也不會三十年來未曾踏入酒神門庭半步,也不會被困在宗師門檻二十年之久。
凌天銘深知一切,所以他主動站出,轉移話題,盯著孫逸斥道:“孫逸小兒,放過我兒,否則,凌家窮盡全族之力,必殺你雪恨。”
孫逸聞言,深深地看了一眼凌天銘,又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凌天佑,他嘴角微抿,沒再糾纏凌天佑。
他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沒必要繼續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