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安平靜迎視,淡然從容的回答。
賀德隆……
滿堂頓起吸冷氣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瞞不過眾人耳目。
凌貴裕眉宇漸皺,凝視著曹文安的目光更是深沉。
“有勞曹探花了,不知曹探花可有其他話,帶給凌家。”凌貴裕沉聲詢問。
“有!”
曹文安頷首應道,引得凌家滿堂高層眉宇緊繃。
“請曹探花如實相告。”
凌貴裕抬手示意,沉聲懇切。
曹文安甩手後背,微微昂首,迎視著凌貴裕,平靜說道:“若凌家想要輕赦凌安命,便請凌天佑親至酒神山。”
說完,曹文安微微頷首,請辭道:“在下話已帶到,敬請凌家斟酌。不便久留,告辭!”
話音落下,不待凌貴裕多問或挽留,曹文安霍然轉身,大步流星而去。
這般果決的態度,讓凌貴裕無言挽留。
滿堂高層,目送著曹文安的背影消失在視野內。
看著曹文安離去,凌貴裕才臉色驟沉,嘩啦揮袖,將旁邊木桌上的文書,連帶著茶杯一起掃落在地。
“豈有此理!”
凌貴裕憤怒痛斥,渾身煞氣湧動,難以遏制。
看著凌貴裕如此失態暴躁,滿堂高層紛紛凝眉,心緒皆都一沉。
不用多問,只看凌貴裕如此暴怒,便是知道,文書之中的內容,對凌家不妙。
一位中年男子眉眼深沉,悄無聲息上前,撿起了文書,翻閱了一遍。
看完之後,轉身回座,默默地將文書遞給了旁邊的人。
列坐高層逐一遞閱,很快,滿堂盡知,堂中氣氛更是沉重交加。
種種情緒交織,讓得空氣都是凝結,極盡壓抑起來。
留守伺候的僕人都是承受不住,紛紛跪伏在地,惶惶交加,瑟瑟難安。
無人開口,沒人說話,一片沉默的大堂,壓抑更重。
惶恐的僕人都是大汗淋漓,叩首跪伏,縮起了脖子,腦袋額頭都是緊貼在了地面。
流淌的汗水,將地板都是浸溼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