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人要是聽到這樣的稱謂,估計會被氣得暴跳。
半神世家的宗祖,誰敢輕視?
法身門庭的高層都得給予足夠尊重,何況孫逸?
賀德隆難以想象,孫逸到底是哪來的底氣,敢這樣輕視一位半步法身。
看不透,猜不著,他只當孫逸年輕氣盛,少年輕狂。
抹了把沾滿酒漬的嘴角,賀德隆輕咳了聲,掩蓋著自己的窘狀,隨即才道:“凌家這次著實做得有些過分,庭都城中,恐怕不乏怨言。”
“若是懲處輕了,難以服眾,唯恐世人不平。但若懲處重了,凌家恐也不會甘願,會設法阻攔。”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老夫正也為難著呢。”
說著話,賀德隆不鹹不淡的瞄了孫逸一眼。
小動作雖然稍有掩飾,但明眼人都是看得清楚。
頓時,殿內幾人都是明悟過來。
賀德隆這是給孫逸一個臺階,賣孫逸一個情面,暗示孫逸有什麼想法,趁早說出來。
他就差明說,老夫曉得你小子有想法,儘管說出來。
何浩與凌天佑之間的恩怨,酒神門庭不可能不知道。
賀德隆作為酒神門庭的老祖人物,自然是耳聞過的。
孫逸先前又主動詢問何浩關於凌天佑的事情,便擺明了要為何浩主持公道。
所以,賀德隆有心賣個情面,便再自然不過了。
但賀德隆人老成精,自然不會把話說得那麼直白,多少得顧及孫逸的顏面。
因此,隱晦的暗示,便不足為奇了。
孫逸不傻,豈會沒有聽出賀德隆的話外弦音。
心底稍安,突然對賀德隆的印象改觀了幾分。
這老混蛋倒有幾分人情味兒……
印象暗改,孫逸看賀德隆的眼神都少了幾分漠然。
他微微點頭,隨即說道:“凌安命之過,主要是藉故殺我。其罪名則是殘害人族校尉,不知,按人族典律,該怎樣處置?”
“斬立決!”
賀德隆沒有吭聲,曹文安在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