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痛心的,無疑是凌天銘殞命。
那個從小對他關懷備至的大哥,從此陰陽兩隔,死無全屍。
還就當著他的面前,被殘忍鎮殺。
那一灘血肉,被廢墟掩埋,點滴殘存都沒留下。
目光觸及孫逸時,他都忍不住驚怒,心頭煞氣,情不自禁的湧動。
但理智又告訴他,凌天銘的結局,咎由自取。
“押起來!”
而在凌天佑情緒掙扎起伏時,賀德隆的吩咐聲再次響起。
四大神將竄出,追命閻羅與無情屠夫一左一右,跨入廢墟內,將渾身浴血的凌安命從深坑內提了出來。
先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凌家宗祖,氣息虛弱,精神萎靡,早沒了最初的強勢。
修為被封,一身筋骨似鐵打,從百米高空墜下,也得骨斷筋折。
但是被羈押的他,仍然竭力掙扎,一張蒼白的臉孔,更是飽含恨意。
“我不服!”
凌安命嘶聲怒吼:“賀德隆,你憑什麼封禁我?說我草菅人命,我可曾害了誰?”
他雖兇狂,也飛揚跋扈,但先前從始至終,都沒親自動手殺過誰。
便是防備著酒神門庭現身,給他安插罪名。
然而,看著他掙扎,賀德隆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聲道:“迫害人族校尉,這項罪責,便足夠判你死刑。”
“一派胡言,什麼人族校尉?狗屁!”
凌安命頓時厲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賀德隆,你如此汙衊,枉為神門嫡系。”
“胡言汙衊?”
賀德隆灌了口酒,嗤笑道:“孫逸獲封校尉職務,乃是酒神親口授命。你覺得,我敢假傳法旨,虛授神意不成?”
“不可能!”
凌安命極力駁斥:“他區區一介小兒,年不過二十,何德何能,會被授予校尉職銜?”
“自古英雄出少年,孫逸雖年幼,但資質卓絕,悍勇驚人,立下不世功勳,有何稀奇?”
賀德隆灌了口酒,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你不相信,那也只是你少見多怪,缺乏眼界罷了。”
“不世功勳?哈哈,他一介小兒,能夠立下怎樣的功勳,也敢稱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