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揚斟了杯茶,微微沉默,隨即講道:“據我所知,世子夫人尹玉嵐,最近時間以來,一直都很平靜。”
“平靜?”
孫逸疑惑的看著雲揚,訝異道:“有什麼奇怪的嗎?”
雲揚撥弄著茶杯,鄭重道:“正因為她太平靜,所以,我才認為這是奇怪的地方。”
“雲揚兄且講!”
孫逸灌了口酒,示意雲揚說下去。
雲揚抿了口茶,微微沉吟,便是講道:“孫兄弟試想一下,一個痛失胞弟的人,卻表現出一副波瀾不驚,平靜無為的樣子,會不會有些不太正常?”
“孫兄弟對尹玉嵐應該有足夠了解,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孫兄弟比我清楚。”
“在這樣本該大悲大痛的時候,卻表現得……似乎與她的性情不太一樣。就好像,痛失的不是她的至親,與她無關一樣。”
“這種平靜,太反常!以我的感覺,她越平靜,越像是在刻意掩飾什麼。”
“心虛?又或者,是其他什麼。”
雲揚的話,有理有據,眾人耳聞,皆是皺起了眉頭,陷入思索。
“雲揚所言,頗有道理!”
何浩在旁邊開口,贊同雲揚的話:“當初郡丞府時,此女目睹其弟慘死,那種悲痛絕非演出來的。這便足以表明,她對胞弟十分在意。”
“結果,卻表現得平平無奇,波瀾不驚。那其狀態與其最初的本能反應判若兩人,就不得不惹人懷疑。”
孫逸聞言,放下了酒葫蘆,細細思索了下,目光看了雲揚和何浩一眼,沉聲道:“你們的意思,是覺得幕後真兇可能與尹玉嵐有所勾結?”
“不排除這種可能!”
雲揚點了點頭,沉聲道:“另外,郡丞府……”
他的話,沒說完。
但後面的意思,眾人皆心領神會。
若是猜測為真,尹玉嵐和幕後真兇有勾結,那麼郡丞府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就令人尋味了。
一時間,眾人呼吸都是抑制了下來,一顆心情不自禁的高懸了起來。
若是郡丞府參與暗殺,在淘汰賽做些手腳……
事情後果,不堪設想。
孫逸默默灌了口酒,眉眼微眯,陷入思索。
看著孫逸沉默,曹文安放下了把玩的茶杯,悠悠道:“自縣試、府試以來,孫逸的表現,都太過張揚,淪為各地焦點。”
“若是幕後真兇是凌家委派,那麼,他必然瞭解孫逸的實力,絕非尋常開竅境高手應付得了的。”
“所以,對方若想在郡試暗算孫逸,估計,收買或安排高手圍殺的手段不會再用。”